“弟子知錯!”宋遠橋回過神來,老臉一紅。
張三豐沒去注意自己大弟子難得一見的害羞樣子,他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還不到四尺的小小少年,其實他還稱不上是少年,最多是一個長得略微高一點的小童。張三豐摸著自己下巴上雪白的胡子,感到自己既是興奮又是頭疼,興奮的是自己的徒孫天縱奇才,武當派後繼有人,頭疼的是這樣的天才該如何教導,才能不負這塊良材美玉。
張三豐沉默了好一會兒,宋青書和宋遠橋沒有打擾他,宋遠橋眼神發亮的看著宋青書,臉上的表情既興奮又糾結,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資質很好,但是卻沒有想到能好到這個程度,要知道,宋青書是四歲開始啟蒙的,從識字到習武之前就用了兩年,正式算來,宋青書習武的時間才一年!要知道,自己還沒來得及檢查他的武功進度,哪知道自己的兒子直接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驚喜,不對!是驚嚇才對!
當然,他們沒有人知道宋青書一歲的時候就歪打正著的練出了先天真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青書,你明天到我那兒去。”張三豐說道,宋青書愣了一下,也沒問為什麼,直接恭敬的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書天還沒亮就起了床,長輩叫他,他不可能讓長輩等他,那樣會顯得自己不夠尊重,這個道理他前世就明白,更不用說禮法大於律法的古代!
到了張三豐休息就寢的房門外,宋青書直接恭敬的站在門外等待,直到半個時辰以後,天已經蒙蒙亮了,清晨的露水打濕了他的頭發,張三豐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他看見宋青書恭敬的站在門外不遠處,既顯得恭敬又不吵到自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跟我來!”
“是!太師傅!”
宋青書跟著張三豐穿過一座座宮殿,直到走到武當後山,武當派的後山不隻一座山,它的一麵有一個陡峭的峭壁和深不見底的懸崖,這裏又被稱為思過崖,武當弟子犯了錯,都會被丟到這裏麵壁思過。而另一麵則是森林,山連著山,樹連著樹,從近到遠是一望無際的淺綠和深綠,層層疊疊望不到邊,從而形成森林的海洋。
站在山頂,望向無邊的森林,張三豐問身邊的宋青書:“青書,你看見了什麼?”
宋青書不解的看了看張三豐,不知道他帶自己來幹什麼,“我看見了樹,還有陽光。”他說道。
這時,一縷金色的陽光緩緩從森林的另一邊升起,原本寂靜的早晨像是剛剛睡醒了一般,微風吹拂過樹林所形成的波浪般的沙沙聲,早起的鳥叫聲,一切都似乎活了起來。
“還有呢?”
“還有...”宋青書納悶,太師傅問這個幹什麼,“還有...山...”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張三豐慢慢的說道,“說的就是,大自然高於一切,人有力所能及,但是更多的是我們所不及的,龍卷風,洪水,地龍翻身等,這些都是大自然,你看到的也是自然,然而,任何事物都有好的一麵,也有壞的一麵。”
宋青書似乎明白了張三豐所表達的意思,“太師傅,您的意思是說,我的武功練太快,有好也有不好?”
張三豐笑著點了點頭,“道家講究內外兼修,我們武當講的是以意運氣,以氣運身,所以,我不讓你繼續閉關靜修,衝擊瓶頸。”
張三豐看著身邊的宋青書,“你以後每天早晨就跟著老道在這裏打太極吧。”
“是,太師傅!”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