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應該接受審判並處死,克魯紮隻來得及用“另外一個多半是被瀆神者蠱惑的普通人”這個理由保下卡特裏,卻沒辦法再救肖禰。
最後卡特裏被關在了一間廢棄的屋子當中,肖禰則被五花大綁在高台上示眾。一直到今天早晨,克魯紮才來得及潛入那間屋中將卡特裏救出來,那時候對方也才剛剛清醒而已。
“你打算怎麼辦?”當時他詢問對方,伴侶被抓,並且隨時準備處死,他想看看眼前這個青年還能做到些什麼。
卡特裏的反應讓他驚訝的同時卻也覺得理所當然,他並沒有瞬間慌了手腳,而是在向他打聽過在他昏迷時所發生的事情之後,沉吟片刻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必須先回那間地下室一趟,那裏有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經曆過昨天的事情,此時那裏肯定已經被牢牢看守住,我希望你能幫我引開守在門口的守衛。”
克魯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可以。不過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保下你我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若是你們再失敗,我隻能自保。”
卡特裏向他點點頭,嘴角微揚,十分鄭重地道了謝。
正是因為今日那顏要審判“瀆神者”的緣故,引走門口的守衛並不費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克魯紮並沒有跟著卡特裏一起去地下室,而是讓拉布拉塔送了個口信去外城,給一直守在那裏的提爾薩,自己則施施然來到了此處。
沒想到,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居然跑去將“獸神的遺產”拿出來了。有了這東西作為護身符,那些人自然不敢輕易暴力相向,以免損壞聖物。這樣一來,他們也就不再處於被動地位,而是掌握了一定的主動權。
真是絕妙的方法!
克魯紮在發出這樣的讚歎時,全不知此時此刻,卡特裏心中也是大呼僥幸。昨天他們在地下室的時候,順手將這些竹片放入了一個不起眼的罐子中,並沒有被抓住他們的人察覺到,這才讓他輕易取了出來。這小小的竹片上承載了他們兩個人目前最大的生機,將它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的時候,他甚至還擔心過其他人會不認識這東西。
幸好他賭對了,那顏在成為“王”的時候,為了取信於其他族人,祭祀曾經當著所有族人的麵拿出這些竹片作為證據,現在倒是方便了他們。
看到其他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竹片上,甚至已經有脾氣暴躁的獸人叫囂著讓他放下聖物,卡特裏微微一笑,道:“請大家聽我一言!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是偉大的獸神留給我們所有獸人的遺產。它是獸神的證明,但卻並不是使者的證明。”
他此言一出,下方的獸人多數都怔了一下,隨即便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族長的臉色頓時變了,他轉頭看看身邊的祭祀,發現祭祀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至於王——那顏頭上的那個鬥笠將她的臉遮的嚴嚴實實,根本沒辦法看見。
“你憑什麼在這兒大放厥詞?!”祭祀忍無可忍的上前一步,再讓這個家夥說下去,事態恐怕會大亂。誰知他才一動,卡特裏便誇張地後退兩步:“你別想殺我滅口!怎麼,怕我將事實真相說出來,壞了你們的算計?”
“真相?真相就是你們膽大妄為,闖入了王的房子意圖不軌!”祭祀也是個伶牙俐齒的人物,不然也不會憑借原本名不正言不順的身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前有那個妄圖高攀尊貴的王的獸人,現在又有你們這兩個意圖不軌的宵小,就憑你們這樣的品性,說出來的話誰敢相信?!”
卡特裏的眉峰一挑,這家夥還真會引申話題轉移仇恨,這是打算將昔年弗追來此處的事情一並算到他們的頭上?他不但不著急,反而好整以暇的撚了一下手中的竹片:“‘王’麼?我當初曾聽說,你們覺得那個人是王,是因為她得到了獸神的傳承。所謂的‘傳承’,難道就是認識這上麵的文字?”
“當然!這是偉大的獸神留下的文字,能夠認出來的人,自然就是獸神的使者!”祭祀義正詞嚴道。
此言一出,不僅卡特裏,連肖禰都笑了。後者用有些虛弱、卻又帶了幾分諷刺的語氣說道:“但是我也認識上麵的文字,怎麼辦?”
“你當然認識!”忽然一直站在旁邊的那顏開口,脆生生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她在開口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隻見她上前一步,聲情並茂道,“我曾經將你當做最好的朋友,還教給你屬於我們那個世界的文字,誰知道你居然反咬一口,背叛了我的信任——我這才知道,你天生就是瀆神者,你侮辱了獸神的榮光!”
“……”肖禰有點瞠目結舌,雖然他早就知道那顏不是個要臉的,但卻沒想到她能眼都不眨的顛倒是非到這個地步,再看看祭祀和有翼蛇族族長毫不意外的表情,很顯然,她這套說辭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了。
作者有話要說:補昨晚的更新。
咳,昨天下午吃飯的時候,室友笑的十分純良地跟我說:“親愛的,晚上電腦借我用一下唄?我上個淘寶。”
因為隻有我的電腦是聯網的,於是我很大意地答應了:“隨便用。”
結果五點半開始,室友坐在電腦前,開QQ,開淘寶,開阿裏……一直玩兒到了晚上十一點半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