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實際行動。”過了一個星期才過來攤牌,蘇玉琴顯然是有備而來。無論亦寒有多少質疑的理由,她都能遊刃有餘地應付過去。

“她有喜歡的人,而且那個人也很喜歡她,您這樣逼著她嫁給我,對她、對我,和對喜歡她的那個人都不公平。”

“你別跟我談什麼公平不公平,從你眼睛看不到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享受公平的權利。就算讓她嫁給你、照顧你一輩子也換不回一雙好眼睛,如果給了她公平,你的不公又該由誰來負責?”說到這裏,蘇玉琴的語氣也漸漸激動起來。

如果是以前,裴亦寒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大聲回擊說‘我可以照顧自己’,但就在一周前才剛出了被燙傷的意外,到現在還沒有百分之百恢複,他也沒有底氣再用這句話還擊。

亦寒突然不說話,蘇玉琴也稍稍鬆了口氣,“這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你也不要想太多,婚禮的事有我一手張羅就行,你和謹言都不用操心。”

“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急,距離您說的日子隻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好歹也是一輩子才一次的婚禮,您就不怕謹言會覺得委屈?”既然母親和謹言都已經動了這個心思,而且態度很堅決,以裴亦寒的一擊之力隻怕也改變不了什麼,現在他唯一能做的隻有盡量拖延時間。謹言上次說睿睿的爸爸很快就會調職回C市,等他回來,婚禮還能不能如期舉行可就不一定了。

“不是跟你說了隻有那天是好日子,你這一輩子已經夠不走運,結婚這麼重要的時刻可不能再出亂子。”蘇玉琴當然不會直接說是因為顧及睿睿的爸爸才會這麼心急,隻能拿好日子說事。

可惜,她家兒子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留,毫不客氣地當場拆穿:“其實您是擔心睿睿的爸爸回來之後婚禮不能如期舉行吧?”

蘇玉琴也不否認,語氣漠然道:“你知道就好,那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還是得小心點防著。”

“您還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婚禮能如期舉行,他也有辦法讓謹言乖乖回到他身邊。”這麼一想,裴亦寒的心情才稍有放鬆,對喬家大少爺的強勢霸道他還是蠻有信心的。

“婚禮已經舉行,證也領了,可由不得他亂來。婚禮我來辦,領證的事還是得你和謹言商量著找個時間盡快辦了。隻要你們成了合法夫妻,他就是再有權有勢也不能硬是把人搶走。”看來,蘇玉琴是早就想好了後招,一心想著隻要‘生米煮成熟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奈她不何。

領證?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如果沒有這一紙婚書,什麼事都好說。但如果母親一直盯著這事,非要看到證書才肯安心,又該怎麼辦?

送走母親之後,裴亦寒便心急地將謹言叫了過來。臨走時看到兒子這麼急著找謹言,蘇玉琴還以為他是想找她商量什麼時候去領證的事,隻是,她恐怕不會想到她的乖兒子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才能盡量避開。

“婚禮的事可以由我媽一手安排,但領證還是得靠我們自己。所以……咱們得想個辦法,能拖盡量拖著。你的戶口當時不是轉到學校去了,如果不小心弄丟戶口簿也很正常吧。”現在領證的程序已經漸漸簡化,能被利用的,隻有那關鍵的證件。

“你為什麼不想跟我結婚?”夏謹言根本沒有搞破壞的心思,對裴亦寒的建議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因為我們的結合不會幸福,而且是沒有一個人會幸福。對所有人都沒好處的事,為什麼要做?”裴亦寒的回答很幹脆,也很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