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喬靳辰隨意地丟出兩個字,視線突然轉向一旁儲物櫃上放著的藥酒,“這酒的顏色和上次比已經明顯變深了許多,什麼時候才能試飲?”

“上次不是跟你說了至少需要泡一周才能起效,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還以為他心裏一點也在意這件事,是她想把某人想得太純潔了……

“還不至於到迫不及待這麼嚴重,不過確實有點期待倒是真的。”隻有十分之一劑量的主要材,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他是真心不想在她麵前丟臉第二次。

“我還沒找到可能抑製主要材毒性的藥,就算泡好也不一定會給你試。”和喬靳辰考慮的點不同,夏謹言更看重的還是藥酒的安全性。

喬靳辰突然轉過身來,一臉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問:“為什麼不試?你是存心想讓我走得不安心?”

“如果藥酒真的起效,而且藥效比預想中更強,卻又找不到方子克製,你打算怎麼辦?”如果隻是最正常的生理反應,定力強的人應該能憑自己的意誌力控製住,但如果還是像之前的兩次一樣,到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什麼怎麼辦?”喬靳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扭到,這麼簡單的事居然沒反應過來。

“我不管,如果真的控製不了,還是你自己解決。”反正已經有了一次經驗,應該不會比上次更糟。

喬靳辰這才恍然頓悟,原來她已經想得這麼遠了,“行,如果真的出事,我會一力承擔,絕不會麻煩到你頭上,滿意了吧?”

從這件事也可以看出兩個人對待事情截然不同的態度,喬靳辰一向樂觀,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習慣性地往好的方向想;夏謹言卻和他正好相反,雖然是謹慎起見,但這樣的謹慎也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壓力,最後反而束手束腳。

鍋裏的粥很快就熬到了粘稠狀,如果是給身體健康的成年人喝,這種程度完全足夠。可夏謹言卻及時叫停了喬靳辰準備切斷電源的操作,“時間還早,再煮十分鍾,老太太現在隻能吃清淡的流質食物,如果能喝到你親手熬的粥,她老人家一定很高興。”

“奶奶一定非常喜歡你、逢人就誇你好吧?”再想起老太太的偏心,喬靳辰已經完全不嫉妒了,有的隻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和欣慰。在家務事上,喬家現在真正做主的其實還是老太太,能順利通過她這一關,比什麼都重要。

夏謹言並沒有否認,眼神中卻突然透出幾分傷感,“我從小就是跟著外公一起長大的,對父女之情、母女之情基本沒什麼概念,反而對隔了一代的長輩比較有感情,和他們也比較容易處得來。”

喬靳辰很快就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便不自覺地靠近了些,“就這一點來說,你跟我倒是同病相憐。”

“不一樣的,你至少還得到過父母的疼愛;而我,卻連自己父親的麵都沒見過,母親把我送到外公身邊時我才不到五歲,我還記得她走的時候說很快就會回來接我,可之後卻再也沒有回來過。”說完這番話,夏謹言自己也嚇了一大跳,還嫌他摻和得不夠是不是,好好地突然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隨時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在他麵前要格外小心,千萬不要毫無防備地什麼都跟他說。可現在卻無奈地發現,她早已經把他當成了真正值得信賴的人,所以才會如此無所顧忌地卸下心防。

“如果薛秀芳真的有心讓你們母女倆永遠消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