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喬靳辰還是乖乖擰著行李回到了客廳。昨晚好不容易碰上幾個曾經並肩戰鬥過的老戰友,又是喝酒又是敘舊的,幾乎是整夜沒睡。今天又是從早忙到晚上,然後後馬不停蹄地趕回來。雖然還沒有到體力不支的時候,但畢竟舟車勞頓加上休息不夠,感覺疲累是一定的。

本來隻是靠在沙發上想事情,竟然想著想著眼皮就不自覺地合上了。香噴噴的三鮮麵已經端上了桌,他居然毫無感覺。

剛才還餓得肚子咕咕叫,這麼就去見周公?

基於某人之前的各種非正常行為完全可以用劣跡斑斑來形容,夏謹言絕對有理由相信他是在裝睡。又想故技重施,裝可憐博同情?門都沒有!

“起來了,吃完趕緊回家,我這裏可不是收容所!”幫他煮碗麵已經算夠給他麵子,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心軟!

不僅聽到有動靜,還感覺到有人在踢自己,一向警覺的喬靳辰很快就睜開了眼睛。不過,看他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倒真不像裝睡,“是你的動作太快,還是我睡著了一點感覺也沒有,好像才剛閉上眼睛你就來叫了。”

看著他下意識地揉捏太陽穴,也沒了往日的活力,夏謹言不得不重新確定他是否真的裝睡這個問題,“從A市飛回來也就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至於累成這樣麼?”

“你當我這一趟去A市是去旅遊的?昨晚正好碰到幾個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戰友,一敘氣舊來就不記得時間,到了淩晨四點多才回住處,今天一整天都在找幾大首長談事情,精神一刻也不能放鬆。一回來就馬不停蹄地找薛秀芳談事情,我能清醒著來見……”

喬靳辰前麵說了一大串,夏謹言幾乎都沒怎麼聽進心裏去,但他最後說的這句卻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你說什麼?回來之後你先去找了薛秀芳?”

“這事早就該處理,不能再拖了。”雖然她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脆弱,但喬靳辰還是由衷地不希望她再被那個喜歡沒事找事的女人打擾。

“這事你怎麼事先沒跟我說一聲?”真是的,這自作主張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每次都是先斬後奏,得有多強悍的心髒才能受得了他是隨時驚嚇。

“我怎麼沒跟你說?去之前就打過招呼,昨天早上還特地問了你和夏家有關的事,還要怎樣報備才算?”這個‘首長’可真難伺候,較真勁可比那些真正的首長們厲害多了。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回來去找她之前應該先讓我知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處理的,以及處理得是否幹脆利落,對方畢竟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可能弄巧成拙。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都說了有殺手鐧對付她,這事你就別再惦記。隻要記得在有夏明義出現的地方注意回避著點就行,如果他真的有認你的意思,恐怕還得另作打算。”第一次在她麵前直接提到夏明義的名字,喬靳辰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顧慮,說完之後便直接起身走向了餐廳,“隻是一碗簡單的麵也能煮的這麼誘人,你是怎麼做到的?”

某人已經將刻意逃避的意圖表現得淋漓盡致,再追究下去隻怕也是徒然。念在他舟車勞頓、不辭辛苦的份上,這一頁可以先翻過去。但夏謹言還是希望類似的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就算再有把握也要提前跟我說,這件事你本來是不需要參與的,算是我把你拖下了水。”

說話見喬靳辰已經坐到了餐桌前開始品嚐熱氣騰騰的三鮮麵,美食當前,他完全有理由不重視她說對話,“你能不能讓我先把肚子填飽再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