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飛快消失的背景,喬靳辰隻是無奈一笑。明知道他是‘有心無力’,就算再激動也隻能幹巴巴地看著,居然還躲得這麼快,到底是有多怕他。
夏謹言很快就換好衣服出來,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檢查的事等我確定了具體時間再聯係你。”
“你就這樣走了?”雖然沒指望她會多留,但一換好衣服出來就急著離開還是超出了喬靳辰的預料。
已經走到門口的夏謹言還是很給麵子的停下了腳步,稍稍頓了頓才開口回答,“對著你,我真的一點也不開心。”不僅不開心,還很不自在、心裏總是繃著一根弦。說白了,就是很累!
“既然對著我這麼痛苦,為什麼特地趕來?又為什麼會冒著大雨到處找我?就算我出了車禍、被車撞死,也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嗎?”喬靳辰一邊品著不太適合在晚上喝的濃鬱黑咖啡,一邊慢條斯理地問道。
是啊,為什麼要趕來?說到底,這所有的不痛快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夏謹言又一次被堵得無言以對,最後還是隻能做個縮頭烏龜,急匆匆地落荒而逃。
落荒而逃的夏謹言回到家倒頭就睡,卻渾渾噩噩地做了一整夜的怪夢。在夢裏,喬靳辰真的在連環車禍中出了事,當她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血泊之中,渾身都是傷,見到她時,卻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之後,他被救護車帶走,她在後麵拚命地追,明明隻有一步之遙,卻怎麼也追不上。
因為這個奇怪的夢,第二天早上夏謹言難得一見地錯過了第一次鬧鍾響起的時間。後來勉強醒來,頭也是昏昏沉沉的。
對一向習慣在鬧鍾響起之前醒來的她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無論她願不願意承認,她的生活已經被喬靳辰徹底改變,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更可怕的是,這場噩夢還遠沒有結束——
“快過來坐下,老大特地趕早去徽記粥鋪買了早餐送過來。”真是難為喬家大小姐,不到八點就被老大的電話吵醒,非但不能撒氣,還是強顏歡笑地幫著他實施追妻大計。
夏謹言從來沒想過喬靳辰會是那種為了討好一個人費心做這些小事的人,一時間難免有些恍神。不過,一想到昨晚又被他折磨了一整夜(雖然是在夢裏,殺傷力依然強大),感動意外什麼的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今天起得有點晚,再不走就要遲到了,你自己慢慢吃。”
“才剛八點,隻是喝碗粥,一定來得及,你可不能辜負老大的一番心意啊。你不知道,他早上來的時候感冒得聲音都變了,還一個勁地咳嗽。這麼不舒服還特地早起給你買早餐,你要是一口都不喝,他該多傷心。”這小妮子,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
感冒得聲音都變了,還一個勁的咳嗽?肯定是昨晚那場大雨鬧得,這人真是,看著人高馬大、生得健壯結實,抵抗力怎麼這麼差。
在喬靜萱的各種熱切期盼下,夏謹言還是乖乖坐下喝了小半碗粥,“我真的該走了,別得寸進尺哈。”
擔心遲到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不想再聽靜萱嘮嘮叨叨地說和她家老大有關的事。這丫頭,一會兒把他誇天花亂墜,一會兒又可憐巴巴地替他叫屈。這樣的連環攻勢,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夏謹言前腳剛走,喬靜萱後腳就給他家老大打了電話彙報戰況:“她已經出門了,不過隻喝了小半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