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盡快在南城區找一處合適的房子也成了迫在眉睫的當務之急。

南城區的房間全城最高,單獨租房絕對非夏謹言能力所能承受,找人合租還是不二選擇。

於是第二天到了醫院之後,夏謹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幫忙打聽醫院是否有想找人合租的年輕女醫生或女護士。

眼科部的同事們個個都很熱心,她一開口就紛紛表示會幫忙留意,加上這家新興醫院年輕醫生和護士不在少數,這事應該沒什麼難度。

而事情的最初發展也完全符合夏謹言的預期,隻是,後續發展實在跌宕起伏得厲害——

首先,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合租對象會是一位病人。

說實話,這丫頭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病人。無奈,她一進來就要求自己的病例除了孟主任外必須對其他人保密,夏謹言也無從得知她的眼睛到底有什麼毛病。

開什麼玩笑,禦景園的房子就是在靠近樂溪的郊區也要五位數一平米,在這個地段,少說也要四倍於郊區的數。可以想象,房租也便宜不到哪裏去。

夏謹言雖然有些積蓄,但那些錢都是留著養兒子的,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單靠在醫院實習的這點補貼,想要對付如此昂貴的房租和一日三餐的生活恐怕很難,“地方確實不錯,交通便利,上下班也很方便,隻是以我現在的經濟狀況,恐怕負擔不起房租。”

“房租什麼的你就別擔心了,那裏本來就是我家親戚名下的物業,我想找人合租隻是希望有個人作伴,你隨便交點水電費、平時幫忙做做打掃什麼的就行啦。”喬靜萱一邊照著老大給的本子熟練地念出台詞,一麵在心裏暗暗讚歎:老大未卜先知的本事實在厲害,他怎麼就知道謹言姐姐會顧慮房租問題呢?

夏謹言打小就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實在不符合她曲折坎坷的人生軌跡,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我們倆今天才剛認識,對彼此都算不上熟悉,這事怎麼算都是我占了大便宜,抱歉,我很難欣然接受。”

糟糕,這位姐姐的小心謹慎可比老大想象中嚴重多了,照現在的節奏發展下去,這個不容有失的艱巨任務怕是要玩不成了。

沒轍,喬靜萱隻能使出最後一招殺手鐧,“那算了,我還是辛苦一天每天從東城區來回跑吧,反正這世上也沒人在乎我的死活。”

從小到大,每次犯錯的時候她都會使出這招裝可憐的苦肉計,無一例外都能順利過關,現在隻希望謹言姐姐不要太鐵石心腸。隻要她稍微一個心軟,這事就成了。

“幹嘛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你以為我不知道,能進這間醫院的,不是有錢就是有權,像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還怕沒人寵你、疼你、關心你?”要想把夏謹言的慈悲之心勾出來不容易,但要想吸引她的注意還是可以的。

“含著金湯匙出生有什麼用啊,我已經有快一個星期沒和我父母見麵,我的眼睛弄成這樣,每天都要來做治療,他們都不知道。每天回家都要一個人麵對一棟空蕩蕩的大房子,那種感覺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喬靜萱的這番話也不算百分之百的裝可憐,父親是中天集團董事長,母親是ISSI銀行亞洲區總裁,她能從父母那裏得到的關愛實在有限。

雖然這位富二代千金小姐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