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麵對的對手是喬靳辰,這樣的陣仗對喬大少來說簡直是小兒科,“所以呢?你是想讓我對她負責,娶她為妻?”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虧欠裴家,希望借此機會給讓裴家時來運轉的心情他能理解,可她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塞給裴家小姐?誰規定報答救命之恩一定要以身相許?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好男人的基本準則就是一輩子隻睡一個女人,既然你要了她,就該對她的一生負責,無論在哪個年代都是這個理。”夏謹言果然是有備而來,一條好‘男人基本準則’就足以讓喬靳辰無力還擊。

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喬靳辰實在愛死了她的這條好男人準則,心裏已經燃起了鞭炮,麵子上卻依然故作鎮定,“既然你知道好男人就該一輩子隻睡一個女人,為什麼還要把我硬推給別人?”

他……他說什麼?他問她為什麼要把他硬推給別人,難道他已經知道……

夏謹言不敢繼續想下去,他並沒有步步逼近,她卻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初到時的霸氣和堅定頃刻間蕩然無存。

有時候,不自覺地後退也會成為吸引人前進的動力。心下大亂的夏謹言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喬靳辰已經悄然逼近到了距離她不到半尺的地方。

不用抬頭就能看到他堅毅的臉和深不見底的眼,隱約間還能感覺到一陣陣燙人的熱氣由遠及近地席卷而來。

第一次,夏謹言無奈又絕望地意識到自己的理智也有不夠用的時候。麵對他步步緊逼的壓力和攝人心魄的眼神,別說做出回擊,就連最基本的反應力都沒有。

“剛才不是很有氣勢,怎麼不說話了?”已經成功扭轉局勢占得上風的喬靳辰並沒有要撤退的意思,近距離地和她四目相對地看了幾秒鍾後,他已經清楚地聽到了從心底發出的堅定聲音——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雖然理智有點不夠用,夏謹言還是很快從慌亂無措中換過神來。同時,她心裏很清楚,在這樣的壓迫之下,砌詞狡辯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喬靳辰眼底突然掠過一抹笑意,唇角也微微向上勾了勾,“隻要有感覺,意識不清和一片漆黑都不是問題。”

“別跟我說這些玄乎的東西,你老實回答我,我離開之後你是不是做了很多調查?”夏謹言終於意識到自己太過低估這個男人的行動力和觀察力。從他獵鷹一般陰鷙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感覺異常敏銳的人,隻要露出一丁點蛛絲馬跡就有可能被他抓住。她在明,他在暗,根本防不勝防。

“一開始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沒想到……竟然扯出這麼多讓人意想不到的秘辛。”喬靳辰之所以沒有跟另外兩個人出去吃午飯就是為了確認他們從崔東緒那裏打聽來的消息是否屬實,經過近半個小時的求證,他已經可以基本確認這些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的事都是不容置辯的事實。

饒是夏謹言再聰明也猜不到他所謂的秘辛指的是什麼,但直覺告訴她,和秘辛扯上關係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知道不是好事,她也無意探究更多細節,“既然你已經確定裴希彤不是你要找的人,報恩的事就到此為止,很抱歉突然出現打擾……”

喬靳辰一聽就知道她這是在為離開做鋪墊,而他的耐心也已經不足以支持到聽她把話說完,“六年內兩次把我從生死關頭救回來,這事怎麼可能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