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則看著蕭淩然,不得不說其實他的心眼並不是壞透了,所以他淡淡的撇著還躺在地上的他,“留你一條命?恩,這也不是不可以,半殘廢如何?”
蕭淩然頓時皺眉:“半殘廢?你也太狠了吧,我當年不過是毀了你的容而已。你先要我的命然後又讓我殘廢還滅了我的自尊。”他一點點的數落著。
刀疤看起來有些憤憤然,“隻毀了我的容?你何嚐不是狠狠地侮辱了我的自尊泯滅了我的人格?憑什麼你的之前可以拿來說,而我的就成了附帶品了?”
蕭淩然頓時知道自己可能說錯了話了,其實他一直沒將刀疤放在眼裏,所以自然不可能記得很清當年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不過看來這些對他來說很嚴重。
所以這時的他隻能歎氣,“對於當年的事情,我隻能抱歉,非常抱歉。”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他從來沒以為刀疤會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
就算他一開始聽到了很嚴重風聲,但他也隻是加強了保鏢換了個地方而已,這樣的他其實是沒什麼本錢和他談判的。不過凡事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到底會不會吃虧。
刀疤聽了他的話卻隻是不屑的笑了,“道歉?我看你隻是因為我現在很牛X,所以審視了一下情勢而做的不得不的事情吧?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狡猾,這點沒變。”
蕭淩然則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對於他變得聰明了一些的事情充分表達著他的不解,刀疤自然看到了他藏不住的眼神,有些得意了,“你忘了我現在被誰罩嗎?”
瞬間,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忘,你現在連文爺的人都可以支配了,自然我是很懂得實務的,畢竟現在的你是勝者,我是草寇。”刀疤笑的很得意,“真懂眼色。”
蕭淩然勾起了嘴角,笑的很苦澀,“我現在不過是你的手下拜將而已,我怎麼可能不看你的眼色呢。”他在示弱,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重新可以得到生命。
刀疤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反而在嘲笑,“你說如果現在你的兒子老婆還有你的員工看到了你這樣,他們是會怎麼樣呢?我猜一定會唾棄你的吧?為了活命不擇手段。”
蕭淩然笑了一下很坦然的看著他,“如果我連命都沒有了的話還談什麼尊嚴,我隻知道命是最重要的,但是我可以為了我兒子不要命。我想我老婆看到了一定會感動。”
此時躲在一旁的沐晴玥不由得點了點頭,眼淚落得更急了,可是她不斷的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急絕對不能慌,不然一定會被發現的,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在她的身上了。
刀疤兜兜轉轉一會兒似乎覺得走的有點累了,索性他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你現在說話真空洞,處處都在賣弄你的文字功底,跟你說話真煩。好了,你現在陳述理由吧。”
蕭淩然看著他一副法官的樣子有些不屑,但是又不得不說,他知道他是要讓他說為什麼不讓他半殘廢的理由,於是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大腦飛速運轉。
“我兒子還很小,如果我成了殘廢的話誰陪他跑,誰陪他玩?所以我一定不能是殘廢,我可以拿我公司我擁有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跟你交換。”他說的很誠懇。
刀疤微微點頭,不過表情卻瞬間帶著不屑,他提起嘴角諷刺著,“理由確實說的不錯,但是我是你仇家,你有病啊。一直跟我說你兒子,有個屁用。”
“可是我就是因為我兒子才願意和你單獨赴約的。”蕭淩然一句話戳中了重點,刀疤被噎住了,半天沒有說一句話,時間似乎靜止了,直到過了很久很久。
刀疤終於開口了,“我心裏戰術果然玩的實在是太爛了,而且還險些被你帶著走。所以我覺得我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直接揮了揮手。
蕭淩然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他眯起了眼睛用著有些質問的語氣看著他,“你之前都在玩我是嗎?不過是為了讓我心裏崩潰而已是嗎?”刀疤點了點頭看上去很隨意的樣子。
但是另一邊的蕭淩然就沒這麼淡定了,他直接怒的站了起來想要以武力肉搏,不過這麼多人都盯著他呢,他一站起來便立刻被又按在了地上,他不甘願的掙紮著。
不過他隻是一個人而已,怎麼可能掙紮的過那麼多人呢,這時候再次衝上來的不是之前那些有訓練的人了,而是刀疤的那群手下,他們的下手根本沒輕沒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