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原來是夢(1 / 2)

所有的腦細胞都活躍起來,執行同一個任務。我的眼前出現一個高大男人的身軀,他刻意將匕首藏在身後,可是匕首發出的微光難以遮掩。

“拿著刀的男人,他想殺誰?”

我自言自語。

男人的前方,出現另一個人的身影,可能是距離的關係,所以這個人就好像被Photoshop等比縮小一樣,僅憑著上身的T恤,我便一眼認出是我。

“他要殺我!這是為什麼?”

依舊在回憶,可是始終接不起故事的情節,他為什麼殺我?是一個坎,而我無法越過。回憶,就一直沒有連接畫麵,隻有空白。

突然,在我潛意識下,醒來前,夢境結尾的最後一個畫麵出現在我的眼前。大概是才結束,所以還殘留部分記憶。

“……在我意識尚存的一刻,我拿出白色紙玫瑰放入懷中,血液將它染成紅色……”這個畫麵,呈現在我眼前。

“白色玫瑰!?”

我眼睛突然之間掙得很大,眼球似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我開始變得慌亂,因為這時我才想起今天出門時帶著的白色玫瑰。

我胡亂地在四周尋找,翻開枕頭和被褥,不見它的身影。此刻,我已經顧不上穿鞋,光腳踩在瓷地板上,冰冷的感覺立刻傳遞到全身,肌膚上的汗毛齊刷刷地立起來。

堆滿書籍的櫃子裏,我將書幾本幾本地扯出來,我覺得它有可能藏在沒有一個縫隙中,然而它沒有……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尋找,書桌、床底乃至每一個能夠藏東西的地方我都找過。

“在哪裏?在哪裏?到底在哪裏!?”

我著急的喊著,如同丟失了自己的心髒一樣。同時我也是無助的,因為我對它的記憶已經絲毫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房屋被我翻了一個遍,我放棄了,雙腿一軟地跪在被扯亂而鋪在地上的書籍。我像是走失了靈魂,此刻酒精全部褪去,留下的自由疲憊,與內疚。我丟失了一件對我很重要的東西,我想過送給她,卻沒有機會,我想過永遠珍藏,卻就這樣丟失,我甚至還記不起它的蹤跡,隻是敢確定我已經將它帶出門外。

我癱軟在床前,隻有下巴支撐著頭部立在床上,眼睛裏已經看不到任何有關希望的東西,更接近於空靈。白熾燈也因為電壓的不穩定而變得頻繁閃動,這間房間越像一間鬼屋,而之前唯一的生物,也失去了靈魂。

我的眼睛在感性的刺激下泛出淚水,開始由啜泣轉為哭泣,我愈發疲憊,愈發疲憊,直到睡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刺醒了熟睡中的我,一直被腦袋壓著的左手臂已經失去知覺,就像失去骨頭的支撐耷拉在大腿兩側。

“唔!”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用右手把左手從腦袋下移開,以便於更快恢複知覺。前幾天預設的鬧鍾也在我醒來過後不久響起,急促的鬧鈴聲成為一種噪聲。

已經記不太清昨天喝酒過後做的那些事,是怎麼回到家裏的,我都模糊不清。但是,白色紙玫瑰的丟失我仍然放在心裏,不會忘記。

也許是意識的增強,所以我竟然回憶起白色玫瑰在哪裏。“南平飯館”的那個包房剛進門的椅子上,對就是那裏,我敢確定。

我沒有做出片刻的停留,隨意的套上一件短袖,甚至沒有洗漱就衝出房間。我想,我去得越早,就越有可能找到丟失的紙盒,我以比昨天快兩倍的速度奔跑。內心祈禱紙盒不被店主視為垃圾一樣丟掉,因為在旁人眼裏它實在是太普通,沒有任何價值,但是在我眼中它無異於無價之寶。

……

我現在隻希望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能夠看到它安穩地放在那裏,因為,我此刻已經站在了門前……

所有的腦細胞都活躍起來,執行同一個任務。我的眼前出現一個高大男人的身軀,他刻意將匕首藏在身後,可是匕首發出的微光難以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