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雲。
現在的我正在去尼泊爾的飛機上,這是我蜜月旅行的第三站,肩膀上有些濕,我低頭看看,我的老婆又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口水流了出來。旁邊坐了對中年夫妻,看著我們微微發笑。他們在笑什麼,在笑我對她的寵溺,在笑她的可愛,還是在笑我們幸福溫暖的生活?
我將頭靠在位子上,閉著眼睛回想。思緒像是走馬燈,與陳依依的一切都閃現出來,先是一幅幅的畫麵,繼而拚成一大段故事,最後構成了我和她的家。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呢,哦,對了,從一次幫助朋友抓奸開始,就這麼稀奇古怪的相識了,然後相知相戀,一直到現在。
兩年前的我是沒有想過結婚的,起碼沒有想過我的結婚對象會是她。所以說命運是多麼有趣的東西,往往把超乎想象的東西擺在你的生命裏。如果這是命運的安排,我感謝命運。
陳依依辭掉了模特的工作,可我還是決定帶她去巴黎,那是我們的第四站。昨天晚上在酒店,她穿著一套火辣的比基尼在我麵前走秀,看得我口幹舌燥的,陳依依說,老公,我不想做模特了,我隻想給你一個人做模特。我說,還是算了吧,老婆,你繼續的那個模特,要不然那咱們家哪裏來的收入?
是的,沒有收入了。我離開了朝陽廣告,將股份折賣了出去,倒是有個幾百萬的存款。我離開了風門,不做老大了,將位子推給了夏天,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夏天表示要跟我劃地絕交,因為他壓根不想當老大。現在想想,我能夠順利上位,都是因為身邊有這麼一個毫無野心的兄弟。但我還是交給了他,同時交給了他一個規劃書,怎麼一步一步將風門解散的規劃書。
風門是該解散了,因為公子會已經徹底倒了,風門存在隻會樹大招風。薛飛希自殺之後,夏洛河與龍遊飛等參與走私的公子會成員全都被抓了起來,夏洛河被判了二十三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趟蜜月遊完之後,我準備帶著陳依依回南京去,不在上海了。回到南京,把陳依依的媽媽陳阿蘭也接回來,這樣一家人都可以在一起。陳依依總是說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這就是我要給她的生活。
飛機倒站還有半個小時,我握著陳依依的手,她手上的戒指很小,卻足夠永恒。我這一輩子愛著的女人,永遠不會放開手。如果有下輩子,請你也和我做夫妻。
我叫陳依依。
在去尼泊爾的飛機上,我犯困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自己與身邊的男人,我的老公趙雲,相識相知的所有點滴,醒過來後本想和他說一說的,可他閉著眼睛靠著位子,可能是睡著了吧。嗯,他其實很辛苦,很累的。是不是攤上我這麼一個媳婦兒,會很傷神?那也不管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趙雲的場景,隻是那個時候沒有想過會愛上他,與他結婚。我的家庭並不健全,所以我一直想找一個讓我足夠開心與快樂的男人,這個人就是趙雲,生活總是充滿了磕磕絆絆,但我們的感情卻更像是一團火焰,所有的不快與難過都是燃料,讓我們的情感越發深厚。
半年前,我負氣出走,然後被薛飛希給抓了。薛飛希準備用我來威脅趙雲,讓他在我麵前自盡,那時候的我真的害怕極了,不是害怕我會死,而是害怕他死的時候我還要親眼看著。我這一生最愛的男人,我不能讓他死去,我說最美的愛情是始終想陪,那時候卻發現,我隻希望你好好活著。所以我想咬舌自盡,可是怎麼咬都覺得害怕,我怕疼,我更怕自己死後,趙雲他會發瘋,也會死去。不是我對自己有信心,是我對趙雲了解太深,他的身體裏藏著一隻猛獸,雖然一直在沉睡,但一旦觸及到底線,就會立馬蘇醒過來,而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成為了那條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