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含吃疼地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沫，抹了抹嘴角，低啐聲，“媽的！”剛準備起身，不料一記重拳又落在了自己的腹部。
“你這畜生，你TM做了什麼！”肖全還準備跩已經倒在地上的劉思含。不料自己被子語拉開，而淩霄則奮力架住了想爬起來的劉思含。
“你燥什麼燥，騷不騷！”被淩霄架住了的劉思含動不了手腳，隻能罵道，“有了哥你還不夠，還操了弟弟，你TM有臉說我！”
“你懂個P！”肖全指著劉思含的鼻子，“你敢再動何遠試試！”
劉思含被罵得氣息不順，“老子就動了，怎麼遭，老子想怎麼操那賤貨就怎麼操！”
“你說什麼！”肖全還準備上來揍人，被子語一聲大叫製止，“夠了！”
“沒必要在這裏丟人現眼，”子語氣憤地說到，“有什麼事出去再說。”
肖全劉思含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現在是在別人的酒吧，看看四周不知何時圍起的人群，還有一旁一臉哀求神情的經理，再看看自己胸口敞開的衣領，兩人自感的確是做得有些過火了，便不再說話，自顧自地整理衣服。
那邊的淩霄終於騰出手，接了電話。
“喂。”
“對，是我。”
“…”
淩霄掛了電話，臉色死白。
劉思含整了整衣服，站起來，說道，“走了。”
見地上的淩霄沒有動靜，劉思含又踢了踢淩霄，“走了。”
後者抬頭，神色驚恐。
“是陽性。”
“什麼是陽性？”劉思含皺眉。
淩霄無助地抱住自己的頭，蹲在地上痛哭地搖頭。
劉思含覺得事情不對，趕緊抱住淩霄的肩膀，“說話啊，淩霄。”
“什麼是陽性？”
“報告…”淩霄抬頭，眼神絕望，拉住劉思含的袖口，“艾滋…”
當這兩個字從淩霄的口中說出時，酒吧裏靜得仿佛可以聽到每個人自己心髒的跳動。
“不會的，”劉思含安慰淩霄，“他們肯定是搞錯名字了，你不會有事的。”
劉思含抱住無助顫唞的淩霄，而周圍的人，有的緊張地發短信，有的則立馬預約了檢查。
肖全冷冷地看著發生的一切，多麼可悲的一群人。
自己怎麼忘了呢，自己怎麼能忘呢，他們真正的敵人，其實是死亡啊。
“肖全。”聽到抱著淩霄的劉思含叫自己的名字，肖全彎下了身子。
“你趕緊找何遠。”
肖全皺眉，淩霄見肖全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補充道，“他給淩霄口JIAO過。”
第 8 章
覺得像被一道閃電擊中，肖全大腦一片空白。但他顧不及自責，拿起手機撥打何遠的電話。
鈴聲響了。
一聲，
兩聲，
三聲…
聽到哢的一聲，肖全激動地喊出，“何遠!”卻發現是留言信箱。
“你有何遠的地址？”肖全問劉思含。
劉思含搖了搖頭。肖全也知道gay圈大家的潛規則，就是不過問對方的個人生活，更何況彼此還是炮YOU的關係。
肖全走出酒吧，撥打了自己助理的手機。
電話鈴響，王萌看了一眼號碼。
“誰來的電話？”
王萌尷尬地笑了笑，“老板。”
等同事“靠”完，王萌接通了電話，就聽見裏麵肖全焦急的聲音，“小王，上回在酒吧讓你扶的人還記不記得。”
“記得啊，叫何遠的那個是不是。”
“對，替我查下他的地址，急用。”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王萌撓了撓自己的頭發，這鬧的又是哪出。
“咋啦？”
“老板叫我們查人。”
“不是吧，這是周末哎。”
“什麼周末不周末的，大爺我打三份工，拿一份工錢都沒說話，你還鬼叫，趕緊幹活。”
王萌笑著踢了一把同事的椅子。對方樂了，兩人同時轉頭麵向電腦，開始搜索。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肖全的手機響了。
“查到了？”
“嗯，”電話那頭是王萌，“老板，車在酒吧外頭，我們車上說。”
“好。”
肖全和子語，劉思含簡單交代了下，便出了酒吧上了車。
一上車，王萌便發動了車子。
不一會從前座駕駛室的位置遞了一刀資料給肖全。
“老板，我覺得您在去之前，最好先看下這個。”
肖全打開車燈，發覺資料的封麵寫著保密二字，打開裏麵，是何遠的個人資料。名字旁邊標注的稱謂是，
“博士？”肖全吃驚。
王萌從後視鏡裏瞅見肖全陰晴不定的表情，想著自己那會兒查到這個身份的時候，絕對比自己的老板反應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