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凶手是誰其實取決於我,對嗎?”M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你還是挺聰明的。”B老板臉色鐵青,“你還真夠卑鄙的。”在M先生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一直亮著的紅燈滅了。M先生伸了個懶腰,“凡是有利用價值的,都該發揮它最大的功效,不是嗎?”B老板一句話也沒說,起身走到門口,當握住門把手的時候,他停住了,問道:“不怕我說出去嗎?”M先生無所謂的笑笑,“也好,讓我跟他一起毀了吧。”B老板快速的打開門,離開了。
B老板不曾想過要將那天的錄音公之於眾,他隻想把它當做籌碼來為自己賭一賭,結果,他輸得一敗塗地。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將這份錄音發送到每一個能將M先生摧毀的地方。毀滅了這一切的人不是M先生,也不是B老板,是S先生。B老板知道,這一切的開始是因為S,這一切的結束也隻能是因為S。
S和M不是親兄弟的事情這世上恐怕隻有B老板和S先生的父母知道了吧,最需要真相的人早已入土為安。其實不過是B老板查S先生的資料時,發現了一些蹊蹺,再加上B老板求證過S先生父母真相,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那個跟M先生有血緣關係的人,早在M媽媽賣給S父母沒多久就夭折了,S先生是他父母嚐試了很多種方法才成功生出的兒子。S和M完全沒有血緣關係,但是M媽媽並不知情,因為S父母早已和她失去了聯係。
就像毛線團一樣,隻要有一個地方打了結,所有的一切就全都變得亂七八糟,難以理清了。
這一切,就此塵埃落定。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結局
清晨的陽光灑向床上熟睡的人兒,微微發卷的褐色頭發看起來柔軟順滑,白皙的身體蜷縮在溫暖的被窩裏,仔細一看,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漂亮的眉毛皺在一起,緊閉的雙眼,淚水微微溼潤過的睫毛,牙齒緊咬著下嘴唇,紅得能滴出血來。噓,他在說著什麼夢話,安靜點兒,那一聲又一聲的囈語敲打在床邊的那個男人的心上。
男人歎了一句口氣,脫掉拖鞋,輕手輕腳地爬上床,鑽進被窩躺下,身邊的人兒似乎是感應到了溫暖和光源,緊緊貼近男人的身體。很快,他就不再囈語,眉頭舒展開來,噩夢似乎過去了。過了一會兒,懷裏的人動了一下。
“我做噩夢了。”微微的鼻音、通紅的雙眼還是出賣了他哭過的事實。
“沒關係,有我呢。”男人抱住懷裏的人,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可是,它是壞的結局。”很明顯,他的情緒受到了這個噩夢的影響,變得很低落。
“噩夢都不會有好的結局的,但是夢跟現實都是反著的。”男人輕輕地吻了下懷裏人的額頭。
“那我們呢?”他抬起頭,那雙幹淨的眸子像是被水洗過一樣,透著清亮。男人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雙眼,鼻尖,臉頰,還有嘴唇。
清早的一個吻總是容易激發出點火花的,但是男人考慮到懷裏的人剛做完噩夢,興致不高,於是隻得作罷。思索了一下,然後貼近他懷裏人的耳朵,用一種低低沉沉帶著點慵懶的嗓音說:“我們在一起就夠了。”
懷裏的人微微顫唞了一下,眼眶又紅了一圈,“我想要我們有好的結局。”男人憐愛的摸了摸懷裏人的頭,柔柔的質感果然很舒服,“傻瓜,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結局。”男人接著問,“還出去‘打獵’嗎?”聽到這,懷裏的人掙紮著起來,一下子變得興奮很多,“當然去,快點。”男人笑了笑,拉住那人的手,“不用急,‘獵物’已經自動送上門了,在客廳躺著呢。你的‘豔照’百試百靈。”那人微微紅了臉頰,掙脫了男人拉著自己的手,一溜煙就不見了,“我去看看。”男人搖了搖頭,然後趕忙起身,拿著一件外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