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臻用力地拉住秦明月的胳膊,說道:“皇上,小侄此次入京,僅僅隻是來探望您。如今,您身子健朗,小侄倒也放心了。隻不過,如若讓小侄心甘情願地離開中原,小侄想向您要一個人。
皇帝不可知否地望著拓跋臻,如今皇城被澤理國包圍,如若要硬碰硬,大乾朝也沒有任何好處。
拓跋臻指著杜子騰,說道:“小侄和杜兄是多年的好兄弟。是以,今後為了澤理國和大乾朝相安無事,小侄要邀請杜兄去澤理國小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他提出這樣的想法,一來是既然李豫安是杜子騰的師父,那麼讓杜子騰解毒倒也是好的。二來,杜子騰是大乾朝的六皇子,那麼有他做人質,澤理國和大乾朝日後倒也能相安無事。
皇帝正要開口說“不”,卻不料杜子騰搶先一步回答說道:“隻要你放了秦姑娘,我願意隨拓跋兄前往澤理國。”
眼前的形式又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秦明月抬起頭,望向杜子騰,隻見他一雙眸子裏,浸染著對她的深情。她本來心中盛滿著擔心,卻觸及到杜子騰的雙眸時,他正朝她微不可見地眨動著眼睛。
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拓跋臻緊緊地盯著皇帝,皇帝本想再猶豫,可他心中完全知曉杜子騰為何一口答應下來。這些日子以來,杜子騰雖然人在皇宮,卻住不慣皇宮。他不止一次提出要離開京城。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準了。”
拓跋臻鬆開長劍,杜子騰偕同秦明月拜別了皇帝,隨同拓跋臻離開皇宮。三人同乘一輛馬車,出了皇宮,杜子騰和秦明月離別在即,二人都隻是默默無語。
秦明月隻覺得這一日的經曆仿佛做了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她也要離開她所深愛的人了。杜子騰心中無比著急,縱使有千言萬語,也不敢妄自說出口。
三人一直出了皇宮的角門,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拓跋臻掀起簾子,隻見一個年輕的丫頭打扮的姑娘,正攔在路當中。他正要斥責,卻不料秦明月一下站起來,跳下了馬車。
“桑椹,你怎麼在此呢?”秦明月急切地問道。她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難道沈氏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嗎?
桑椹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秦明月。秦明月匆匆打開信件,沈氏娟秀的文字躍然紙上。她一目十行地讀了下來。
原來,沈氏遇到了當年來過沈家的峨眉山的得道高尼。二人相談甚歡,沈氏一念之下,請求得道高尼帶她去峨眉山修行。信中,她囑咐明月,如若明月真不願意嫁與焦俊磊,她隨心便好!
“隨心便好”這四個字,如同一股清泉,流入了秦明月的心間。她剛一轉過頭,便瞧見杜子騰既深情款款,又擔心無比的眼神。
她的心中,已然有了決定!——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拓跋臻用力地拉住秦明月的胳膊,說道:“皇上,小侄此次入京,僅僅隻是來探望您。如今,您身子健朗,小侄倒也放心了。隻不過,如若讓小侄心甘情願地離開中原,小侄想向您要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