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坐下喝茶吃點心,好不好呀,小星光?”鬱媽媽倒沒什麼意見,也早已和紀星光打成一片了。

“外婆,最好!外婆,最好!”紀星光在這種時候,簡直跟正常的孩子沒區別。

晚上紀景然在沙發上將就,紀星光則跟著鬱念一起睡。

第二天中午午飯前,紀景然幾乎已經把鬱爸爸搞定了,上扯天文,下掰地理,兩人聊得是難舍難分。

所以幾人離開小鎮時,鬱爸爸還特地交代,讓他們下周周末再一起回來。

回程的路上,鬱念沒了什麼心理負擔,感到挺暢快。

紀景然總側著頭偷瞄她,被發現後就一頓傻笑,鬱念隻好無奈地回以傻笑。

進了紀家,紀華年和方敏芝都不在家。

小保姆小艾看到紀星光回來了,就帶著他去房間午睡。

紀景然把鬱念的行李提到客房,鬱念則去了廚房,給紀星光準備下午的鮮榨果汁。

準備好食材後,鬱念走向二樓紀星光的房間。小艾剛從樓上下來,示意鬱念星光已經睡著。鬱念點了點頭。

打開房門,房間裏很暗,鬱念輕輕地爬上床,給紀星光拉了拉外側的被子,頓時心生柔情,忍不住又伸手撫了撫紀星光的臉。她跟紀星光,也有著十足的緣分,要不,怎麼會那麼互相喜愛。

突然,她的臉也被一隻手掌撫上。她才反應過來,紀景然也在房間裏,也在床上。她剛進房間,還不適應房內的光線,而紀景然比她早進來,自然看得比她清楚。

鬱念有些不好意↓

“這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這個刺客還不太正常……”對方繼續。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鬱念哭。

“為了讓你感受幸福……”對方收線。

“……”鬱念知道問不了幾句就得去做任務了,可她還是挺感激這個男音的,畢竟他比八字胡上司有耐心多了。

轉眼,她就落入一人的體內。

除了洶湧而來原主的記憶,她還感到了——餓……

周圍人聲鼎沸。

睜開眼,她看到自己正跪在集市中央的一具屍體前。哎喲媽哎,那屍體簡直慘不忍睹!而她自己則衣衫襤褸,淚流滿麵。

她的麵前擺著一張破紙,破紙上歪歪斜斜地寫著一段字。

看完她就吐血了——在心裏吐血。

“家中窮困,老父病重而亡,小女子願賣身葬父。小女子雖又聾又啞又盲,但普通女子能幹的活兒小女子樣樣精通,還不吵不鬧隻會笑。各位大爺大叔大哥,還請可憐可憐小女子吧!”

又聾?又啞?又盲?隻會笑?這特麼還是刺客嗎?這是木偶吧?

事實上,她能聽能說能看,根本一點事也沒有。

“屍體”動了動,使勁捏了捏她跪著的掩在破布底下的小腿,示意她不要發愣。

哎喲媽哎!屍體居然還是活的……

鬱念隻好抓了一把土塞進嘴裏——反正剛好很餓,吃著土,她的眼淚就流得更凶了。

閑著也是閑著,她順了一遍原主的記憶,得出了一些重要信息。

原來,原主是個可憐的姑娘,從小就被父母賣給大戶人家當丫鬟,後來她所在的小國綺國被鄰國錦國所滅,她流落街頭,又被綺國的一些想要複國的忠士收留,那些人將收留的孩子們訓練成複仇工具,每個人都有該刺殺的對象。她也不例外,順利長成一名女刺客。

這不,就出來執行刺殺行動了。

但收養她的所謂的“主公”,其實對他們並不好,這從她傷痕累累的手臂和饑腸轆轆的肚子就能看出。

對,還有那躺著的“屍體”,將她腿都捏青了!

可是,就算要刺殺,那不能偽裝點正常的人嗎,傻呆的村姑、柔弱的丫鬟、豔麗的歌姬……哪一個不比現在好啊?

隻怪她要刺殺的那個人——霍泓盛,是個疑心極重的將軍。若非又聾又啞又盲,絕對沒機會接近他。她也隻能忍痛裝著高難度的非正常人了。

四周看的人多,感興趣的卻沒一個。這姑娘吧,長是長得好,但誰想花錢買個累贅回家呀?

鬱念也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