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給鬱念撥電話,好在鬱念接聽了。

紀景然氣喘籲籲:“鬱老師,你現在在哪兒?”

鬱念:“我在學校外邊,有點事要辦。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那麼喘?”

紀景然:“有……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快告訴我你具體位置。”

鬱念:“……不好意思,可能不太方便!你能先告訴我什麼事嗎?”

紀景然脫口而出:“我突然很想你……”

鬱念發蒙:“……”這——這是在表白嗎?那剛好可以正式拒絕?免得讓他像備胎……

紀景然:“……想你……想你繼續當星光的家教。”這種奇怪的局麵下表白的話,成功率0%吧?他隻好把實話吞了下去。

鬱念笑,原來不是表白:“……這不是以前就商量好了嗎?我沒打算辭職呀!不說了,我有事,2點我再找你。”

電話被掛斷了。

紀景然歎了一口氣,又跑上樓回了宿舍。

打開電腦,追蹤他送鬱念的手機位置。感謝上蒼,他專業學得真特麼對!

“……紀大觸,你,在幹嘛?”陳誌騰更加疑惑了。這些人都怎麼了,咋都風風火火的?

“犯點小罪。”紀景然定位到了鬱念的手機位置後,扔下一句話就又出去了。

他們在學校南麵學生街的一間奶茶店。

紀景然一路小跑過去,眼見遠處的趙準才剛踏進奶茶店,還好,還算趕得上。

當他也踏進奶茶店時,才發現裏邊密密麻麻都是人,找了半天,他才找到角落裏的鬱念和趙準。

此時兩人正腦袋湊在一塊兒,一起看向鬱念手機上企鵝號的界麵。

紀景然上前幾步,奪過鬱念的手機塞進自己的衣服的胸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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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狀況讓鬱念嚇了一跳,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紀景然攥著手臂拉離了位置。

然後聽見紀景然對趙準說:“趙準你特麼別打鬱念的主意!要不,兄弟沒得當!”

奶茶店裏的男男女女都看向了這邊,仿佛在看一部現場直播的偶像劇。

趙準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訥訥道:“……是她約的我。哎不是,我說紀大觸,原來你說的‘兄弟的女神’的兄弟是我……臥槽!尼瑪你坑我……”

後麵的話都沒聽完,紀景然就帶著鬱念離開了奶茶店。

“……紀景然,你這是做什麼呀?把手機給我。那個趙準,你們認識?喔,對,你們都是籃球隊的……可你對他凶什麼呀?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呢,你拉我幹嘛?”鬱念掙脫了紀景然的束縛。

“……他就一花花腸子的臭流氓,你找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我這是救你於水火呢!”紀景然撇了撇嘴。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你怎麼知道他在這兒?你怎麼知道我跟他是在一塊的?你怎麼知道得來救我於水火?你剛剛打電話說什麼?有什麼事瞞著我嗎?”鬱念有些生氣了,咄咄逼人道。

她好不容易才翻找到趙準的企鵝號、約到人家,現在可好,被紀景然這麼一吼,以後想通過趙準找“然並卵”的這條線可能就這麼斷了啊!

“……”紀景然咬了咬下唇,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候這女生腦回路不但沒問題,還好用得很嘛,邏輯思維比他還敏捷!

鬱念把手伸向紀景然衣服的胸袋掏手機:“你說呀!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的?再說了,你是我的什麼人?你管我那麼多?紀景然,你別忘了你隻是我學生的家長,我跟你沒關……”

“係”字還未說出口,她的雙♪唇就被一個吻猛然封住。

蜻蜓點水。溫潤而輕柔,帶著慌亂和生澀。

“……”紀景然偏開頭,不敢再看鬱念。顯然,他也被自己的衝動震驚了。

剛才也不知怎麼了,看到她的嘴唇動啊動地,又不想瞎編什麼騙她,隻想著快點堵上她的唇不讓她說一些與自己撇清關係的話,然後……然後他就吻上去了……

這下更難解釋了!

鬱念推開紀景然,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紀景然……你……你……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她的臉“刷”地就紅了。剛剛,竟然,有,全身過電的感覺……

“咳咳……我今天忘帶唇膏了……借你的用用……啊,嘴唇好幹啊,今天的天氣真不好……”紀景然抿了抿唇,目光躲閃。

鬱念覺得心裏有點亂,正式拒絕的話也說不出,隻好回身快步向學校宿舍方向走去。

紀景然遠遠地跟著,毫無辦法。他還是不敢開口表白,以她剛才向他撇清關係的情況看,覺得自己被拒絕的概率應該是100%,隻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回了學校後,鬱念取了資料,就乘著公車走了,一下也沒理紀景然。

紀景然隻好開著車,悻悻地跟在公交車後麵。

鬱念覺得該是時候正視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