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慕辰那邊的消息。”
海風拂麵,逸頭的聲音回蕩在一片寧靜的風聲中,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墨言注視著逸頭含笑的眼睛,細細聆聽著。
“五年前有個叫什麼海的小鬼和傅家的小鬼說過這麼一段話。‘你記著,能打垮你墨言哥的從來就不是殘酷的刑罰和傷痛,而是讓他知道,他拚上性命,拚上一切去守護的人們,過的不好。’”
是瀚海。
墨言心中一顫。
“看來被說中了。”逸頭笑著揉了揉墨言頭頂的碎發,“看來那小鬼還挺了解你的。”
海風揚起墨言額前細碎的發絲,一抹安靜的笑悄然爬上墨言的嘴角。
“這些年,天很想念你。”逸頭側著頭,話似說的漫不經心,卻在墨言倉忙抬頭的瞬間對上了墨言寫著慌亂的眼睛。“天過的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好。”
墨言低下頭,逸頭滿意地在墨言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愧疚。
“有時候離開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你在意的,是能不能守護好你的父親,兄弟。可是他們在意的並不是你能不能將他們守護好,而是你,在不在他們身邊。”
寬闊厚重的手掌拍了拍墨言的肩膀,逸頭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跳下了石頭。
“好好想想吧。如果想家了,咱就回去吧。”
海鷗嘶鳴著成群結隊的飛回。
蔚藍的一望無際的海麵,海浪卷著細細的,金色的沙,漸行漸遠。
山熊突然從沙灘盡頭蹦出來,應景地大聲喊著,“哎——頭——這幾天風平浪靜的適宜出門旅遊,你咋不得帶著咱大侄子出去溜達溜達度個假啊——”
墨言被逗得“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山熊則在遠處為那句“咱大侄子”占了墨少爺便宜沾沾自喜著。
“頭。”墨言撐著石頭,跳了下來。
“我跟你回去。”
一個星期後。
慕辰,菲謝特莊園。
傅家別墅。
廳堂中擺放著形形色色的玩具,傅爺正坐在地毯上看著非白和晗兒玩的不亦樂乎,耳邊卻再次傳來敲門聲。喚了聲進來,莫紮特滿麵春/色,激動的竟有些顫唞。“傅爺,您看誰回來了。”
說來莫紮特在傅家當差也有十幾年了,傅爺還真沒見這英國皇家教育培育出來的頂級管家何時這番激動過。還沒來得急震驚,便見逸頭從莫紮特身側走了進來。
“哥。”傅爺喚了聲。
逸頭則是被這滿地玩具和傅爺身旁玩的正開心的兩隻小崽子嚇了一跳。好家夥,一眼沒看住自己這個弟弟變半個幼兒園園長了。
玩的正開心的兩隻小崽許是覺得來者不善,頓時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帶著些怨氣地看著門口突然出現的入侵者。逸頭盯著倆崽子看了幾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天,我長的有這麼不討喜嗎?你瞅那倆小崽子那眼神。”
非白:“……”
晗兒:“……”
“可能,有點吧。”傅爺幹笑兩聲。“哥,進來坐吧。”
逸頭未動,又哈哈笑了兩聲,說,“免了。我給你帶了個討喜的過來,你願意見見不?”
傅爺聽的雲裏霧裏,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逸頭俯視著倆崽子,隻見倆崽子眼神又怨毒了幾分,分明寫著“你怎麼還不走。”於是逸頭直接無視了兩隻小崽,“進來吧,討喜的!”
廳堂的紅木大門,一道熟悉的人影緩緩出現在門口。
如同花崗岩雕刻的臉成熟也俊朗了幾分,裹在雪白的襯衫裏,整個人明亮的不可思議。
陽光晃疼了傅爺的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臉上依舊掛著絲愧疚的孩子,傅爺沒說什麼,隻是站起身,緩緩走過去。
“父親……”眼淚奪眶而出的一瞬,墨言膝蓋一沉徑直向地上跪去,卻被傅爺忽然伸出的手扶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