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鎮定,想用畢生的智慧,用來和他一搏。
他目空一切,手中的劍是殺人的利器,身上是想毀滅一切的戾氣。
月圓當空,狡黠的月光灑落進來,照清床前的黑暗。兩個人隔著桌子站著,互相打量著對方,沒有一分的鬆懈。
似乎還有很多的謎團沒有解開,叔炎勉強擠出一絲笑靨,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忘記了恐懼。
“為什麼要抓走沈洛男的丫鬟?”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感覺,那個丫鬟很特別。這個男人明明可以殺死她,卻隻是將她帶走。小寵似乎還平安,不然她的屍體早被人發現了。明明是一個丫鬟,他為什麼要這麼重視?
白衣男人的眸很幹淨,潛意識裏會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此時,卻帶著致命的危險。
他歪著腦袋,眼中帶著不置可否的笑。抱著劍,似乎示意叔炎繼續問下去。
“你為什麼殺死言若熙和紮奴?”
“我想聽你的推測。”
白衣男人似乎在打發時間,他一點也不著急會有侍衛過來,從容而鎮定。
叔炎竭力露出一絲笑靨,心想這麼久了,侍衛都沒有巡邏過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調查過了,沈洛男之前認為紮奴是想殺害言若熙的人,曾多方打探關於紮奴的事情。可是據我的調查,紮奴是言安甲以前的手下,他不可能會殺言若熙。秋生和許春是被一劍殺死,而紮奴擅用的是槍,也不可能是他殺的——”
突然他看見白衣男人懷中的劍,詭異的讓人不能移開視線。
“你的推測不錯,繼續說。”
白衣男人似乎很享受別人分析自己的殺人過程,鬆弛的倚靠在床上。
“紮奴也是一劍致命,據沈洛男的管家夏生,對前來處理屍體的捕快說的話。他無意間發現紮奴,得到沈洛男的命令,悄悄尾隨。結果在東六街的一條小巷中,他聽見奇怪的聲音,並且走了進去。夏生看見紮奴和你麵對麵站著,你突然出手殺死了紮奴,是不是?”
白衣男人無可厚非的聳聳肩頭。
叔炎的呼吸變得急促,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麵對麵站著,說明紮奴認識你,對你沒有戒心。話句話說,紮奴和你相熟,沒有把你和那個殺人凶手聯係在一起,才會被你一擊擊斃!紮奴長期居住在宮中,為什麼會突然去找言若熙。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無意間聽見有人要加害於她。紮奴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自然沒把那個人和你聯係在一起。那就說明,你是宮裏的人?!”
“分析得很好,估計沈洛男也想到了這個——”白衣男人懶懶的動了動腰身,調皮的推了下麵具。果然,麵具這種東西不適合自己。“不過他想到的人是你,因為你才是他最大的敵人!”
叔炎膽怯不語,因為他看見了白衣男人眼中的殺氣,似乎分分鍾能要了他的性命。
白衣男人已經失去了玩耍的耐性,愛惜的撫摸著劍鞘,幽幽的說道:“五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女孩,一個很好的女孩。當時我對她說,以後會用八抬大轎來娶她。她淺笑著,似乎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可我卻牢記著自己的承諾。後來我積累了一定的財富,我去找她,卻意外發現她已經是他人妻。當時我在想,是殺死那個男人,把她奪回來?還是衷心的祝福她,隻要她幸福快樂。我選擇了後者,做個遠遠觀望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