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拖得老長,期待瑾休能接下自己的話。
瑾休無語的努了努嘴唇,心想自己這個情報收集器也挺辛苦的。三年蟄伏,幾乎摸清了皇宮裏所有的關係網。
清了清嗓子,神情凝重,語氣嚴肅的說道:“紮奴原本是一名士兵,上過戰場立過戰功。原本是一個很不錯的男人,對主上忠心耿耿。可惜的是,天妒英才。紮奴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生殖能力,自此後變成了陰陽人。後來他進宮當了太監,王特憐憫他,讓他當敬事房的副總管。他的行蹤一向很詭秘,除了在敬事房,就是在自己的廂房裏——”
與上次迷尚說的差不多,似乎沒什麼大的出入。
沈洛男蹙眉沉思了片刻,突然說道:“據說他以前是曲濟的手下?”
瑾休咕嚕咕嚕喝光壺裏的百花酒,打了個酒嗝,酒氣熏天的說道:“以前天下兵馬多數在曲濟手上,說紮奴是曲濟的手下,這也沒什麼問題,不過——”
突然的停頓讓沈洛男打了個激靈,茫然的問道:“不過什麼?”
揉搓了幾下臉,感覺醉意上腦,有點想睡覺。
“據說他是榆林城人士,早先是言安甲的手下。也就是你已死去的老丈人的手下——”
沈洛男錯愕的倒吸了口涼氣,紮奴是言安甲的手下,那怎麼會對言若熙下手。這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那幾個地痞流氓的話。說當天看見紮奴和言若熙糾纏,之後又一個人出現,言若熙才會失足掉到蓮花池。
難道,紮奴當時隻是想救言若熙,那個第三者才是真正的凶手?!
想通這一點後,沈洛男更加淩亂。千頭萬緒都在心頭,不知道怎麼去解開。
瑾休疲憊的打了個哈欠,起身看著床榻愣了一下,似乎忘記了自己剛才和沈洛男的打鬧。努了努嘴唇,衝堯聖鞠躬,之後開門離開。他需要找個地方睡一覺,不然沒有精神陪沈洛男查案。
見瑾休走後,沈洛男哀歎一聲,身心俱疲的趴在桌子上。他原本以為找到紮奴是殺害言若熙的人,以為按照這條線找上去,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但按現在的案情分析,紮奴殺害言若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徒弟,師傅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隨意嗯了一聲,眼皮鬆鬆垮垮的。他也有點累了,腦袋亂如麻。
堯聖頓了一下,有些擔憂的問道:“在榆林王府,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都是陳年往事了,沈洛男有些不想去說。可堯聖期待的眼神,他隻能重新回憶。
“言安甲的二夫人黃瑩瑩和三夫人李玫都是我殺的,包括護院張四和張四找來的江湖草莽——”
“我要知道的不是這些!”
堯聖突然的一驚一乍,惹得沈洛男一頭霧水,不由怔怔的看著他。
“那你想知道什麼?”
堯聖深呼吸了幾口氣,突然湊近沈洛男耳邊,嬉皮笑臉的問道:“你在榆林王府豔福不淺,除了寵兒,似乎——”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想堯聖怎麼八卦這個。
“不說就算了——”
裝出慪氣離開的樣子。
沈洛男懶懶的叫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言安甲已經到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年紀,他卻還有兩個如狼似虎的夫人,你說呢?”
回想起那天和黃瑩瑩的豔事,沈洛男倒沒感覺有多大的快感。反而有點作嘔,反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