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休撫摸著鼻子燦爛一笑,懶懶的說著:“反正我就過去看個熱鬧,需要幫忙的話就幫一下忙。後來還真幫上忙了,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叔炎竟說我是他的手下。我當時也沒反駁,就這麼跟著你們進了宮。我承認自己還是有點留戀傾爵,就想多在她身邊待一會兒,順便看一下西沉殿男寵的貨色,是不是比我們當時的遜色了——”
還沒說完就遭到了沈洛男的白眼,前輩和晚輩的差別,其實檔次也差不多。都是愛玩愛鬧的前身,之後受盡迫害後涅槃重生。
“當時我認為你充其量就是個有些心機的男寵,不然傾爵也不會那麼喜歡你。後來我發現你不是一般的笨……”
“你才笨呢!”
沈洛男憤怒的抗議著,卻還是傻嗬嗬的發笑,擺手示意瑾休說下去。
“你是性子太直,加上說話不會拐彎,結果鋒芒太露。我發現川夌也不是個善茬,一個小孩子,心機城府卻那麼深,結果你這個傻子沒看出來,還被他給利用了。而叔炎,一心都在傾爵身上,比曲亦更加心狠手辣。我本來是想住一段時間就算了,可看見你被欺負後,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就想幫你度過這個難關——”
兩人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感慨的交換著喝百花酒。
“我提醒過你很多次了,讓你不要相信身邊的人,結果你還是中了川夌的圈套。被下了天牢後,我也想過去看你,卻發現天牢裏都是叔炎的人,他們……”
“慢著!”沈洛男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打斷了瑾休的話,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你說天牢裏的都是叔炎的人?”
瑾休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聳聳肩頭,喝喝酒。
“那麼說,有可能我在天牢裏聽到的話,都是叔炎設計好的?”
沈洛男恍然大悟,那幾天他聽見了太多關於傾爵和叔炎的話,似乎都是刻意說給自己聽的。可當時自己氣急攻心,又怨恨傾爵不救自己,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這些。
瑾休鄙夷的白了他一眼,緩緩說著:“是不是設計好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你進天牢的那幾天,傾爵生病了,幾天沒有起床。”
沈洛男更加驚訝,嘴巴都合不上了。
“她生病了?那那道殺我的密旨是不是她下的?”
他發覺事情越來越不對頭,似乎一切都來得太巧。
瑾休努了努嘴巴,懶散的翹著二郎腿。
“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但你死後是入葬皇陵的。從這點可以看得出,傾爵還是很在意你的——”
心頭莫名的悸動,可卻不敢確定,隻能可憐巴巴的看著瑾休。
他不耐煩的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有點喝多了,臉色漲紅,眼神渙散。
“你想找傾爵報仇,是因為你覺得傾爵聯合叔炎殺了你,她對你說的海誓山盟都是騙人的。她根本就不愛你,隻是玩厭倦了,最終回到叔炎的懷裏。而一切都是傾爵搞出來的陰謀詭計對不對?”
沈洛男小雞啄米的點點頭,剛想拍幾句馬屁,又得了幾個白眼。
“我懷疑這一切的風聲都是叔炎放出去的,但是我不清楚,為什麼在你死後,傾爵不抗拒叔炎留在他身邊。這三年來,叔炎是傾爵的好幫手,無論國事上還是生活上。不過他們似乎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親密,因為有幾次半夜我出去溜達,總會看見叔炎垂頭喪氣的從傾爵的寢宮出來——”
要麼陽痿不行,要麼傾爵禁止他靠近。沈洛男心裏雀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