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兄,剛王讓你過去,為何你卻推辭?”
慕連斯向後仰靠在大樹上,瞟了寧之博一眼,不知該說他死腦筋,還是少腦筋。
“那麼多人對我虎視眈眈,一直上書讓王煩擾。此時我該做的是讓自己少露麵,免得他們又去煩王。”
寧之博向他投去了無比崇拜的目光,一臉認真的點著腦袋。慕連斯不屑的切了一聲,然後定睛看著被眾人簇擁著的傾爵。她是那麼可望不可即,如願以償的時候,卻發現她是那麼可憐。他發誓要做一個能保護她的男人,可無奈她已到達世界的高峰,自己隻能遠遠注視。
祭拜的事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與往年不同的是傾爵此時不再孤單。癡迷的望著璃皇和溪瓏的墓碑,感慨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淚水瞬間迷離了眼睛。
父皇,母後,孤找到可與孤一生偕老的人了,你們可以放心了,孤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日已高掛,不知不覺中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慕連斯的肚子也開始打鼓。饑餓的捂著肚子瞥了眼那一團看似忙碌的身影,扯了扯寧之博的衣袖。一回頭看見慕連斯的眉頭都擰巴到一塊兒去了,嚇得他哎呀一聲叫了出來。
“慕兄,你怎麼了?是否身體不適,怎麼一臉痛楚?”
“身體新陳代謝過快,物質跟不上消化的節奏,然後就是我這個表情了。”
聽得一愣一愣的,相處了那麼久寧之博還是不懂他的詞彙。
“簡而言之就是,我胃痛。”
胃部的疼痛已經讓他沒有氣力說話,眼角一直在抽搐。寧之博驚慌的想要呼救,一看這滿朝大臣豈是他可以叫喚的。手足無措之際慕連斯狠狠咬住了他的肩頭,痛得他差點大叫出來。可憐的按住自己的嘴巴,硬是忍了下來。
用力的按了幾下胃,疼痛之感還是沒有減輕。半死不活的放開寧之博直接躺到了地上,眯著眼睛盯著蒼天大樹口中念念有詞。使勁揉搓了幾下傷口,寧之博趴到他身邊關切的號起了脈,眉頭的緊鎖也說明了他一籌莫展。
“請問你會號脈嗎,別在這裏給我裝。”
慕連斯恨恨的低吼了一句,寧之博憨笑著撓撓自己的腦袋:“看太醫大夫都是這樣子做的,我也想試試。”
“一邊去,讓我安靜一會兒。”
說完後閉上了眼睛,右手下意識的按住了還在發難的胃部。寧之博無趣的噘了噘嘴唇,看見桑者正拿著東西向一邊走去,急忙起身跑過去攔住了她。指著躺在地上小憩的慕連斯,說明了他的情況,桑者讓侍女帶他去廚房弄點熱茶。
這是個沒人在意的角落,除非有人在意躺在這裏的人。
遠遠的看見慕連斯一個人躺在地上,叔炎偷偷從人群中抽身出來悄悄的向他靠近。一步一步,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像在做賊一般,連呼吸都不敢喘大聲點。約莫兩米開外的地方,警惕的回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這裏,而慕連斯正閉著眼睛。大膽的向他再靠近了一點,心中暗自得意這是個好時機。
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在靠近,慕連斯以為是寧之博那個書呆子,不滿的睜開眼睛正欲教訓一番。睜眼的瞬間發現叔炎正拿著一塊手帕向自己靠近,慌亂的剛想起身,叔炎驚慌的撲身而去,帶著蒙汗藥的手帕死死的按住了他的口鼻。不消片刻,還在掙紮的慕連斯就安靜不動了。
一身冷汗的看看已經昏過去的慕連斯,害怕的手足無措之際,曲濟的心腹趙六子走了過來。見慕連斯已經昏迷,再看看六神無主的叔炎,附到他的耳邊說了幾聲。環顧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後,扛起慕連斯向皇陵深處跑去。
右手端著一大碗熱水左手著一直熱乎乎的烤雞,寧之博一路歡笑的跑了回來。發現慕連斯不在原地以為他閑著無聊到處瞎逛去了,自己一個人樂滋滋的坐在地上吃起了雞腿,等著慕連斯的歸來。
號角吹起,拜祭的最後儀式開始。桑者得到傾爵的命令前來找慕連斯,卻隻看見寧之博一個人傻傻的在啃雞腿。命人在皇陵各處尋找,可得到的消息都是無果。傾爵已經等得不耐煩,昨夜就與他說好號角聲後她要在璃皇和溪瓏的墓前,當著滿朝大臣的麵頒布聖旨立他為後,為何他此時卻失蹤了。
而另一頭,還在昏迷的慕連斯被扔進了一個隱秘的山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