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像七年前所有事情未發生那般,我還是你的炎——”
“你錯了,當年是孤的過錯。是孤錯手傷了你,讓你七年流落在外。孤願意做出補償,孤會給你一座王府,讓你一生無憂無慮的生活……”
“你更加錯了!”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激動和憤怒,叔炎吼了一聲,傾爵一怔。“七年前我就說過,那些謠言也好,即使我真的成了王,你也會是我的王妃。王的擔子太重,我隻想你快樂無負擔的生活。可是我對王的位置沒有一點留戀和在意,我真正想要的是你!”
傾爵癡癡的笑著,笑著笑著淚水就湧了出來。叔炎手足無措的想要上前安慰,卻被她冰冷的眼神逼退了腳步。擦著臉上的淚水,淚光中他深情依舊,可她已經變了。從捅傷他的那天起,他們就已經回不到過去。
“爵,別哭,炎給你講故事。”
她的淚水更加泛濫,思緒一下子飛回到了十歲那年——與叔炎的初識。
十年前的那天中秋,璃皇和溪瓏因南方水患沒能趕回京都陪她過節。孤單的她就坐在桃花樹下一直等,因為她記得溪瓏對自己說中秋是一家團圓的日子,他們一定會趕回。越想越孤單,淚水忽然劃破了臉頰。
正當她倔強的擦著怎麼也止不住的淚水時,一張手帕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一個少年對著自己淺笑,暖暖的安撫住了她蒼涼的內心。當時他對她說:小妹妹別哭,哥哥給你講故事。之後的每個夜晚,傾爵都習慣在叔炎的故事中入睡。
十年後還是這個語氣,還是這個人,心頭卻更加淒涼。
“爵——”
癡情的叫喚沒能消去她此時對他的恐懼,當一個人要麵對自己最大的失敗和錯誤時,會連直視的氣力都沒有。
“炎,我們該好好談一下。”
聽著她並未用‘孤’來分割兩人的關係,叔炎欣喜的笑著,一步步向她走去。
“但是——”恐懼害怕內疚,她分不清自己對他是何種感覺,隻是她知道不能讓自己再這麼失態了,她是王!“我已是王,你還是臣,君臣之間的禮儀你該懂的。”
“嗬嗬。”最悲傷莫過於曾經的她已高高在上,而自己卻隻能遠遠觀望。絕望的凝視著她的臉,淒美的笑綻放在嘴角。“王,為何你對炎這般絕情。當年的事情沒人知道,炎願做你的男寵……”
“你是炎帝,父皇親封的。不日孤將恢複你的封號,也會為你選上一處府邸。安心的做你的炎帝,不要再糾結孤了。”
“炎不稀罕什麼炎帝,炎這輩子的夢想就是能和王在一起……”
傾爵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和孤可以以兄妹相稱。”
“嗬嗬。”癲狂的癡笑著一下子癱倒在了雪地上,撫起一抹白雪,看著它在手心中慢慢融化成水,眼角豁然迸出一行淚水。“七年思量七年期盼,欣然歸來卻換得如此下場。爵,你是真的不在意炎了還是因為慕連斯?”
“慕連斯?”傾爵不解的重複著他的名字。“炎,孤不知你在說什麼,你還是快些起來,免得著涼。”
“那個來曆不明的男子,為何你會將他留在宮中?”
此時他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將一切的罪責全都歸到了慕連斯的身上。傾爵已不想再多做唇舌,瞥見不遠處桑者正帶著慕連斯過去,趕忙繞過他走了過去。一臉困意的慕連斯發現叔炎竟然也在場,而傾爵正一臉焦急的衝自己走來,睡意瞬間無存,快步走了過去。
“王,安好。”
他還是乖乖的作揖請安,有他在,傾爵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桑者瞅了瞅還癱倒在地上的叔炎,恍然間明白了什麼。
傾爵使勁掐了下慕連斯的手,痛的他齜牙咧嘴的:“怎麼來得這麼慢?”
慕連斯無辜的輕聲說道:“昨夜醉酒,桑姐姐來得時候斯還在睡覺。”
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慕連斯乖乖的奉上笑臉一個,她才解恨的露出個笑容。
叔炎擦去眼角的淚水緩緩起身看著他們,郎才女貌看似天生一對,可當年她的身邊明明站著的是他。為何她會對自己不念舊情,他望著慕連斯的眼神都要噴火。而他無故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一掠而過,他發誓要傾爵回心轉意,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