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桑者從衣袖中拿出抄寫好的名單遞向了慕連斯和寧之博。慕連斯接過後不以為然的打開一看,視線落在最後一個名字上的時候眉頭一抖:這怎麼這麼像我的名字?
寧之博大為震驚,名單的最後赫然寫著‘慕連斯’三個字。惶恐的看看不動聲色的傾爵,再看看正對著名單苦思冥想的慕連斯,寧之博急忙作揖說道:“王,這是為何?”
傾爵不作回答,慕連斯反倒對楷書書寫的自己的名字發生了興趣,拉著寧之博的衣袖小聲詢問著這是什麼字。寧之博看著他一臉汗顏,壓低聲音告訴了他。慕連斯震驚的手一抖,名單從手中落下,緩緩飄向了地麵。
傾爵的目光掠過了他們兩人的臉,一個已經呆如木雞,一個正驚恐的手舞足蹈。桑者急忙咳嗽了幾聲,兩人才安靜了下來。
“名單是按照戰神呈上的奏章抄錄的,王非常重視這次能否廢除東河祭祀大典,所以要犧牲慕連斯了……”
“憑什麼!”慕連斯歇斯底裏的吼了一句,寧之博拉了下他的衣袖後方才冷靜下來。“名單上全是番邦的人物,東河什麼大典的祭祀品也是番邦的。我又不是番邦的,為什麼我要成為這無聊的祭祀品。”
“慕連斯忘記了你是怎麼進宮的嗎?”
桑者智者的眼神讓他驀然想起自己是如何進宮成為男寵的,轉念一想這個誤會大了,急忙開口解釋:“當時我就說我不是番邦的戰俘了,你們看我的樣子像是番邦異族嗎?”
攤開雙手轉了個身,極力想證明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國人。見眾人不信的神情,他哭喪著臉弓著身子向一直不做聲的傾爵作揖:“拜托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呀,難道就因為我看起來五官深刻了點,帥氣了點,就一直把我當成番邦的戰俘嗎?我真的是無意間到戰場中去的,我就是個堂堂正正的涼祗國民。”
傾爵心裏早樂開了花,可一直控製著自己的表情不讓情緒外露。桑者見自己的主人如此,繼續侃侃而談:“你是戰神送進宮來的,即使王相信你不是番邦戰俘,不用成為東河祭祀大典的祭品。但戰神可堅持己見,畢竟你不能證實自己的身份——”
桑者的話提醒到了自己,慕連斯豁然一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我是不能證實自己的身份,但戰神憑什麼能證實我是番邦的戰俘,就因為我出現在了戰場上還穿得奇裝異服。”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桑者和傾爵交換了下眼神,無奈的說道:“戰神是朝中的大臣,王都得給他幾分顏麵。這次他執意要這麼認為,你就隻能認栽了——”
“傻子才會認栽!”
本就和曲濟的嫌隙蠻深,這次他還要把自己當成祭祀品。慕連斯攥緊拳頭狠狠砸了幾下空氣,心裏咒罵著曲濟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就給他一頓痛揍。
“這次要求舉行東河祭祀大典的就是戰神,王也隻能……”
“嗬嗬。”
慕連斯幾聲陰冷的笑打斷了桑者的話,她自覺的站回了傾爵的身後,自身的任務已經完成。傾爵一臉惋惜的看著慕連斯怒氣的臉,心裏樂著他已經掉入自己所設的陷阱中。
“斯,孤愛莫能助。不過孤在日後會為你立上一塊墓碑,證明你卻非番邦的戰俘——”
“不就是曲濟的鑽牛角尖的認為嗎,我倒要會會那個老頭。”慕連斯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傾爵的身上。“隻要王肯幫我。”
傾爵佯裝迷惑的說著:“幫你什麼?”
慕連斯神秘的一笑,看著星星之火燃亮的皇宮,作揖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