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第二次侍寢(2 / 2)

遲疑了片刻,微微頷首。

鮮血流進了嘴裏,鹹腥的氣味蔓延了開來。吸了吸鼻子,使勁仰了仰腦袋,慕連斯才開口說道:“關於宮中那個詛咒?”

“詛咒?!”

傾爵不解的歪著腦袋看著他,絲毫沒聽說過皇宮之中還有這麼個傳說。

“我聽他們說,侍寢過兩次的人都會離奇失蹤,是死在了詛咒之下,所以才——”

擔憂的看著傾爵的臉,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稍微刺激到一點她的神經,不要說詛咒,頃刻間他就會身首分家。

“無稽之談,孤從未聽說過詛咒之說。”

傾爵直接給予了反駁,過於慌亂的語氣卻讓慕連斯心生疑竇。

“那這麼說,那些失蹤男寵的下落王是知道的?”

看著傾爵冰冷的臉龐,慕連斯才意識到自己的脫口而出將會為自己帶來慘痛的後果。害怕的屏住呼吸盯著傾爵臉上的變化,心裏在痛罵自己是那麼愚蠢,怎麼會這麼不假思索的就說出口了。

傾爵並沒有像慕連斯想象中的那般盛怒,起身走到窗前倚靠在窗口,凝視著那一片百合花叢輕聲歎了口氣。淒慘的月光拉長了她落寞的身影,寂寥的聲音在空虛的夜響動著,一點點敲擊著冰冷的地磚,彌漫在人的心頭拉起了一層霧氣。

驀然轉身看著他的臉,樹蔭斑駁了她的臉,誰也看不清誰。

“孤記得與你初次相見的時候,你提起過我的父皇和母後,你知道些什麼?”

哀傷隨著話語充斥了整個空蕩蕩的宮殿,也正是這樣的深宮,讓傾爵變得不像一個正常的女子。慕連斯不懂她的內心,隻是感覺她想已經離去的父母了,此時才會這麼感傷。

“逝去的人已經走遠,活著的人應該學會忘記。”

再怎麼憐憫對方慕連斯的內心都有一個聲音在呐喊:別傻了,她是王,你再這麼胡亂說話,小心腦袋。

“你也害怕自己的言語會讓孤震怒,因為我是王——”

自嘲的說了句,傾爵緩緩向他走來。每一步都在重擊他的內心,地上的影子恰似孤獨的精靈,翩然起舞卻隻能孤獨。

慕連斯不懂自己為何會對她這麼心動,看不得她落寞,看不得她傷心。

“我豁出去了,你是在惆悵為什麼璃皇死去的時候要帶走溪瓏對不對?”

步伐猛地停住了,慕連斯惱怒的一腦袋狠狠砸了下床,看見的傾爵確實一副淺笑,眼中含著淚光。

“因為太愛了,怕自己走後留下溪瓏孤單一人,所以璃皇帶走了她。世人看不懂他們之間的愛情,覺得溪瓏是殉葬。其實溪瓏是笑著離開的,因為在另一個世界她還可以和璃皇繼續恩愛廝守,而璃皇會在奈何橋一直等著溪瓏。”

“奈何橋?”

傾爵微微鎖起了眉頭,那個讓人恐懼卻淒美的地方。

此時他眼中的她就是個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那麼釋然的笑著。鮮血已經凝固,慕連斯隻感覺鼻子一癢,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後窘迫的看著傾爵。她揉了下自己的臉,邁動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床邊,俯身看著他,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慕連斯使勁往旁邊挪動著身體,自古君王一向喜怒無常,更何況還是個女子。莫非自己大限將至?

“別老這麼嚇我,人的心髒很脆弱,萬一我嚇死了怎麼辦。”

惱怒的大聲嚷嚷著,傾爵那不溫不火的表情讓他捉摸不透,生或死,一線之間。

“孤有後宮男寵三千,你知道為何孤今日還讓你侍寢嗎?”

剛到嘴邊的‘爺怎麼知道’,一看傾爵的表情趕忙換了句:“小人不知,王的天資聰慧豈是小人可以猜測的。”

和寧之博混了那麼久,他也學會了幾句恭維的話,免得自己不知死活的話語惹來殺身之禍,這裏可是皇宮,伴君如伴虎。

意味深長的笑著,傾爵想起了早上的那個吻。上床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輕輕撫摸著他迷人的臉龐。慕連斯憨笑著享受著傾爵柔軟的手,哪知道傾爵一巴掌重重落在了自己的臉上。惱羞成怒的他硬是瞎撲騰了幾下,傾爵輕易的按住了他的腦門,對著怒發衝冠的他調皮的一笑。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她已是國君,這無意間純真的孩子般笑容讓慕連斯失了魂魄,甘願臣服在她的腳下。

伸手去解捆綁著的被子,慕連斯嘴角的笑一再放大。等自己完全解放的時候,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乖乖的坐起身來一動不動的看著傾爵。男子成熟的身體完全呈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傾爵習以為常的看著,直到目光落在了他的下身,表情一愣。

慕連斯得意的揚揚嘴角,擦了擦有些幹涸的鼻血,準備打她個措手不及的時候,隻聽見傾爵口中緩緩飄出了一句話:“身材一般,你還是繼續陪孤玩農民和地主的遊戲吧。”

還未說完,傾爵的手中就多了一根棍子,慕連斯一臉汗顏:又是一夜好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