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仿佛麵上有陰霾之色,“你還忘不了他麼?”
“誰?”擲杯便是一愣。
杜尉遲腳下不停,不住往外奔走,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楊信也在牢內,此刻也逃了出來……你剛剛莫非不是瞧他?”
“他在?”擲杯便是一愣,回首望時,隻見剛剛路過那裏站定一人,此刻已遙遙不可辨清麵貌,然而那挺立的身姿似乎有幾分熟悉。
“他啊……”此刻回憶起他,擲杯竟然發現自己幾乎已經忘了他的麵龐,跟他在一起安然度過的那些日子,仿佛身處夢中,那些安詳的平淡的無趣的日子仿佛戳破了的泡沫般,轉眼即逝,卻連一絲一毫的蹤跡都沒有留下。
擲杯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心狠,這一切逝去的太快讓她猝不及防,然而自己畢竟不能欺騙自己,擲杯按住自己的心,望向茫茫不可辨的前路,“我覺得當山賊也挺好的……”
杜尉遲猛然笑了起來,“天下之大,哪裏不可去得?阿耶赤手空拳,還拚下那麼一大場家業,我便不信我做不到!”
擲杯望了他的眼,“是我們——天下之大,我早有意遊覽一番。”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不離不棄?”
“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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