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隻是法力暫時消減了。你呢?你剛才都沒有回答我。”拂夕說完便覺身上壓力頗大,竟是蒙蘖壓倒在她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拂夕驚道,此時烏雲密布,雨水嘩啦啦地砸下,拂夕帶上蒙蘖去到山洞,查看一番後發現他靈體紊亂,是舊疾複發。
將蒙蘖盤膝坐下,拂夕在其後盤膝坐下,將自己的靈力緩慢輸入他的體內,然而魔仙始終排斥,蒙蘖忍痛低吟一聲,徹底暈厥。
現在他們在克千裏島上,如果不拿到催梅鼓以她一人實力根本出不去,況且懿瑄也不知身在何處,是否平安……對了!
拂夕伸出劍指在空中比劃兩下,一隻紙鶴扇著翅膀出現,她默默念決,紙鶴隱跡消失。
深夜,蒙蘖靠在石壁上昏睡,拂夕守在他身上,眸色複雜地掃過他全身。
最後一粒神珠就在他的體內,空梵的話時時回蕩在腦海裏,拂夕眉目深沉凝重,她最害怕麵臨的始終要做出選擇。
阻止魔神重現,蒙蘖也會從此消失,不阻止的話隨時可能麵臨生靈塗炭之境地,她雖已修得仙體,但對作為神仙的責任和使命她並沒有特別看中,這麼多年以來,她做這麼多隻是想保護身邊的人,然而現在卻要犧牲自己心愛的人去完成那個目的,拂夕突然很想自私一次。
她已經做了很多事,這次能不能就讓她自私地為自己一次?
拂夕緊緊抱住蒙蘖,回想當年第一次見麵,竹林深處,他翩然出現,淺笑如新竹雨露,眼底的光看上去平靜無害,實則卻更是高深難測。
以後他每每出現,拂夕必然提高警惕,然而她從未想過,就在她時刻“防範”、“頂撞”他的時候,他竟然正在一點一滴闖入她的心裏,就像深處於枯秋裏走著走著遇到的那片果林,每次和他在一起總會有不同驚喜、嚐到不同的滋味。
一道暗芒在拂夕眼底閃過,她突然鬆了鬆手,凝視蒙蘖的側顏,低低道了句:“可是,為何你偏偏是他……”
手已經撫上他的身體,尋找靈體裏的神珠,拂夕眉目凝重,麵色堅硬暗沉。
“嗯……夕……”蒙蘖迷迷糊糊呢喃著,眼皮想睜又睜不開,若羽翼的睫毛微微顫動。
拂夕動法的手滯了滯,說:“蒙蘖?”
見他神誌模糊,拂夕再次動手,麵色忽而一變,她發現在蒙蘖右邊第三根肋骨有異常反應,她小心翼翼地遁入他內體查看,在錯綜複雜猶如網狀的血線之中確有異於其他的詭奇光芒,此刻它正若隱若現地藏在網狀血線之中,閃著綠色的光。
拂夕伸手去觸摸,光芒突然熄滅,隨即傳來蒙蘖痛苦的低吟聲,拂夕元神歸位,抱住再次陷入劇痛的蒙蘖。
翌日,洞外依然大雨磅礴,昏沉灰暗,蒙蘖在拂夕的懷抱裏蘇醒,拂夕見他清醒,彎了彎嘴角說:“現在好過點了嗎?”
“嗯。”蒙蘖深沉明眸緊緊凝著拂夕,仿若要將她刻進骨頭裏,“其實能一直這樣看著你,就已經很好了。”
不料他會這麼說,拂夕麵上微微泛紅。
似乎看出她眼底複雜的情緒,蒙蘖坐起身,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拂夕頓了頓,忽而撇撇嘴角,說:“當然不開心了,你昨天那個樣子我怎麼會開心的起來,還有,懿瑄現在不知是生是死,我有些擔心他。”
蒙蘖點點頭,說:“我們去找他。”
二人追蹤紙鶴卻發現毫無頭緒,尋遍整個克千裏島,並沒有找到懿瑄,就在二人在密林裏停下時,巨怪的呼嘯聲一陣一陣地傳來。
“它在附近。”拂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