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夕大歎不妙,吃力接下東荒魔君的一招。
就在拂夕的長劍與東荒魔君的青絕劍相互抵抗,僵持階段,突然一陣黑煙呼嘯襲來,拂夕身子一輕,竟是被人攬腰帶走,東荒魔君中了魔術,不得不收回劍勢,著地。
“君上!”八大將見東荒魔君受傷,上前候命。
“追!”東荒魔君站直身子,眼神冷淩。
“是!”
出了魔宮,黑煙消散,拂夕仰頭望去,一冰冷麵具同時對了上來。拂夕嚇得一把推開他,怒目而視:“你……你……以後再找你算賬!”說罷轉身要走,又被人一把攬腰帶走。
拂夕凝神施法,拚力要脫離他,卻被他從中破壞,隨即耳邊傳來麵具後低沉冰冷的聲音,“再動就把你交給他們。”
無賴!拂夕憤恨咬牙,不顧威脅抵抗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施法從他懷裏逃開。
拂夕向他胸口一掌擊去,蒙蘖立在空中,以法抗之,就在二人對戰時,青絕劍從中霎時擊破陣勢,拂夕被青絕劍的魔氣震開百米外。
瞪一眼蒙蘖,拂夕轉身飛走,然而東荒八大將已控製著青絕劍趕至,拂夕奮力飛行,卻始終甩不開那東荒八將。
突然右手被人一拽,拂夕被蒙蘖握住手腕向另一個方向拽走。
“蒙蘖!”拚力要掙開手上的束縛,拂夕吼出一聲。
蒙蘖似沒聽見,聞聲未動。
飛至東荒北荒交界處,蒙蘖放開拂夕,拂夕正要出招襲擊,卻見前方浩浩蕩蕩一批魔軍向這邊行來。
“北荒的軍隊?”拂夕雙眉一揚,眉目間皆是看好戲的神色。
蒙蘖立在拂夕身旁,臉上隻有一副冰冷的麵具。拂夕瞟他一眼,道:“你繼續看,我不奉陪。”
“等一下”蒙蘖沉聲道。
拂夕並不打算理他,手腕卻再次被他握住。
一招術法已在手中漸漸形成,卻見手中突然有了個冰涼的盒子,拂夕收回術勢,警惕性地開打盒子瞅了瞅,又聞了聞。
“千脂膏?”
再瞅向蒙蘖時,人已隱跡消失。
“又是一個怪人。”拂夕撇著嘴收下千脂膏,忽而意識到什麼,雙目一沉。
之後幾日魔界北荒攻進東荒,整個東荒進入警備狀態,然而讓東荒更加措手不及的是沒多久南荒也參合進來,從東荒西南方攻來。
東荒一時承受來自北荒南荒的前後夾擊,難有喘熄擊會,拂夕那邊再沒見東荒的人來找麻煩,就在魔界三荒對戰激烈時,拂夕在東荒北荒之間來來去去也閑逛了幾回。
青絕劍每日以東荒八將的心頭血穩定狂性,少他們一人,青絕劍的魔性便會釋放部分。該怎麼奪走已經著了魔道的青絕劍,拂夕這幾日絞盡腦汁也想不出。
拂夕再次潛入東荒,正巧被她撞見這一幕。
從東荒鐵牢裏逃出的窮奇與一魔女打鬥後被其製服,窮奇本就重傷在身,這會兒被打得趴在地上,無力反擊。
在窮奇麵前有一白袍麵具人,不是蒙蘖是誰。
“紅燃在哪?”蒙蘖負手而立,清洌神秘。
窮奇喘著氣,倔強地翻著眼皮。
蒙蘖向窮奇走近幾步,平平道:“你想投靠北荒?”
窮奇站起身,顫動著撐住身子。
“這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蒙蘖美玉般溫潤白皙的手,纖長柔軟似羽毛,輕輕撫上窮奇的額頭,“那是在兩百年前。窮奇,本宮現在給你個機會重新選擇。”蒙蘖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窮奇額間輕輕拍了幾下。
窮奇縮了縮身子,微微避開蒙蘖的手,它疲憊的眼神左右轉了轉,又直直盯向蒙蘖,半晌,便見窮奇張開嘴,一顆深紅璀璨的紅燃石漸漸出現在蒙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