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宗主再次哪有你說話的份!”
水芙蓉的出現讓在場所有人愣在了原地,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良久,水姬終於回過神來,看向水芙蓉冷冷嗬斥道。
“水芙蓉,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時,為首的問天堡再次開口,一雙眼睛淡淡的看向水芙蓉,問道。
“這……”
聞言,水芙蓉看了一眼一旁的林夕塵,但是下一刻她發現水姬陰沉的臉色,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芙蓉不過是一時昏了頭腦,還望宗主不要怪罪。”見水芙蓉在那猶豫不決,水姬臉色更是難看“芙蓉,還不回來。”
麵對宗主的質問,師傅的嗬斥,水芙蓉臉上露出一絲掙紮,最終在水姬冰冷目光的注視下,水芙蓉歉意的看了一眼林夕塵,緩緩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見狀,林夕塵對其感激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哈哈哈,鐵證如山,林夕塵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見狀,原本有些擔心的火雷瞬間變得狂喜起來,得意的問道。
“宗主,這就是您最終的決定嗎?”
直接無視火雷,林夕塵看向主坐上的問天堡,他不相信作為一宗之主的問天堡會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帶著最終的期望,林夕塵問道。
“家有家法,宗有宗規,殺害同門乃是死罪。”
在期待中,問天堡的聲音徹底的打碎了林夕塵最後一點期望。
失望,無盡的失望。林夕塵本不想承認,但是現如今麵對無情的問天堡,無情的宗門,林夕塵不得不選擇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一切都是預謀已久的,問天堡明明知道這一切,而火雷的證據又是那般的經不起推敲,但是問天堡卻沒有說。
林夕塵不知道問天堡和火雷為什麼要這樣做,對於宗門他更是問心無愧,從沒有做出對不起宗門的事情。但是,現如今自己卻被陷害,被自己引以為豪的宗門陷害。
心中沒有沮喪,因為這樣的宗門根本不值得他為之沮喪,傷心。
“既然如此,我林夕塵自今日起脫離七劍峰。”臉上毫不掩飾失望之色,林夕塵淡淡的開口。
轟,此言一出,大殿瞬間被引燃,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林夕塵。
水芙蓉師徒臉色也是一陣變換,但是下一刻水姬似乎想到了什麼,美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而從始至終,風紀沒有沒有再說一句話,眼前的一切他比林夕塵要看的更清楚,也知道其中的原委,但是此刻他卻不能說,說了就是他們師徒二人拚盡全力,也無法活著離開這裏。
而此刻的他要做的就是保護林夕塵的安全。
在宗主麵前公然退出宗門,這和找死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林夕塵對此似乎並不在意,既然宗門無情,他又有何留戀。
終有一日,這些人會為今日的決定而感到後悔!
大殿瞬間陷入寂靜,風紀滿臉緊張的環視四周,火雷一臉冷笑的看著林夕塵,而其餘諸峰的峰主完全擺出了局外人的姿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林夕塵,你知道剛剛那句話意味著什麼嗎?”
一陣沉默,問天堡聲音再次傳出,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威壓猛然碾壓向林夕塵。
轟,哢哢,恐怖的威壓瞬間即至,林夕塵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威壓下被瞬間摧毀,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音。
冷汗不住的從額頭流淌而下,林夕塵的臉色瞬間蒼白。然而,林夕塵的腰杆卻始終筆直,就是再強大的威壓也無法不能撼動。
“既然宗門無情,我林夕塵又有什麼值得留戀,今日我林夕塵在這裏宣誓,脫離七劍峰。”
每說一個句林夕塵身上的威壓就要加重一分,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中發出,但是林夕塵卻堅持將其說完。這一幕,看的周圍眾人忍不住眼角狂跳。
這時,有些人心中不禁升起一絲遺憾,林夕塵的天才潛質已經初露鋒芒,而此刻宗主問天堡卻要將其碾殺。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但是,現如今不是感慨的時候。
“哦!”
說完,林夕塵感覺整個人已經虛脫了,但是他依舊強迫自己站直身體。
而一旁風紀想要上前幫忙,但是當他看見林夕塵堅定的目光時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這時,林夕塵隱隱聽聞問天堡發出一道驚疑聲。
“以下犯上,既然你想死那本宗成全你。”下一刻,林夕塵感覺一道殺意撲麵而來,似乎要將他的身體撕裂一般。
顯然,此刻的問天堡已經要對林夕塵下殺手了。而這時風紀終於看不下去,手中出現一把長劍,迅速向林夕塵和問天堡中間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