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們。”

在一切無果的情況下,所有的業主又都選擇了幾百人同時上訪,市政府又找來區政府,區政府終於出麵說幫著解決這件事情,肯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在一圈又一圈的反複折騰中,在一輪又一輪的反複折磨中,我就是非常奇怪,為什麼在中國開發商都跟爺爺的爺爺似的,業主反倒跟孫子的孫子似的,單個業主還不能跟開發商直接對峙,還必須是成立一個專門的業主委員會,業主委員會還不具有任何權利,就是一個反映問題和跟開發商所謂談判的過程。說白了就是在談判桌求著人家快點兒把房子給我們,那滋味真是磨心。

我們樓盤的開發商法人據說之前還是一個軍人,在會議室裏麵談判的時候那個法人的態度強硬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份兒,法人說:“你們現在最好好好的祈禱我多活一些年頭,我現在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要是我兩眼一閉死掉了,你們這些帳我統統不認,看你們能怎麼辦?”

我們能怎麼辦?最多是把他從棺材裏麵拖出來對著他想破口大罵而已。

沒有人能想到那個時候所經曆的心靈被折磨的感覺,常常會感覺欲哭無淚,軟弱的跟麵條魚一樣,因為我們遇到的是鯊魚,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在經曆了十個月的反複折騰中,我們的房子終於能拿到了,但是開發商還拒絕賠償延期交房的賠款,然後接著鬧接著折騰,最後同意了賠償部分錢,說是因為“非典”延期務工,其實那是睜眼說瞎話,如果有非典肯定要停工吧,要有病毒監控部門的證明吧,開發商都沒有,不給賠錢是不是,好,我們這幫人不鬧了,一紙訴狀告,最後又把不給的三個月的賠償款給了兩個月,法院隻讓他們扣了一個月的賠償款。

說實話,等到拿到樓房鑰匙的時候,我連往上看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感覺24層高的樓房突然之間變得那麼遙不可及,我們所謂家的地方就在上麵一個小小的空間,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空間,竟然耗費了我們整整10個月的時間去爭取,整整延期了10個月,這10個月讓我有些心力憔悴。我們雖然入住了,但是跟當初承諾的相差太遠,30%的綠化沒有了,變成了隔著十幾米才有一個類似盆栽的樹,夏天的時候會露出那麼幾個屈指可數的嘣星綠葉,這就叫做綠化,原來承諾的地下車庫也沒有了,有車的人天天都在頭疼放進院子裏麵吧第二天就開不出來,不放進去吧又怕丟了,物業費卻並沒有因此減少一分錢,原來承諾的高檔社區除了我們樓盤的位置臨街主路但也沒有高檔可言。

在開始裝修的時候,我問相公這是我們想要的家嗎?相公說怎麼不是?

等完全裝修完了,已經到了第三年,我在三十歲之前要嫁人的夢想也破滅了,小諾說:“你知足吧,你沒看見等著新房生孩子的那些人,孩子都一歲多了房子還沒有進去呢。”

那些依靠

一直到我們準備搬到自己買的房子了,第三個房東王阿姨還是沒有找到續接的房客,在我們折騰收房的那一年的冬天,第四個房東謝阿姨的老伴兒終於沒有熬過那年冬天,安靜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