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莫桑現在突然覺得,他年輕的很哪。他和葉子計劃著,要在三年之內懷上個孩子。三十多歲再生孩子,在現代科技下,也不算大齡產婦,相反,醫學上說這個時候懷最好呢。隻是莫桑和葉子做、愛的時候,並沒有刻意計算日期,或者使用其他輔助方式。他們去醫院看過,醫生說他們的身體都是很好的,懷孕不難,隻是時間的早晚而已。現在莫桑和葉子,便是順著天命,等著他們孩子的到來。

要說莫桑現在的生活,有什麼稍有膈應的,那還得說莫寂了。莫寂今年上高二了,隻是仍然走讀。那件事發生之前,莫桑是一直有心讓莫寂住校的,隻是發生了那事,在莫寂默默的哀求之下,莫桑無法說出那種話了。

讓莫桑十分疑惑的是,在他的想法中,兩個人做出那種的事情,對莫寂來說是十分恥辱與難堪的事情,莫寂怎麼著都會漸漸疏遠他吧。即使那個時候,莫桑以為莫寂是不懂才不以為意的。隻是莫桑後來回去想了想,也不對,現在信息交流的這麼發達,即使住的是小城,但是小城又不保守,怎麼會真不知道呢,況且學校的課程裏,肯定有相關的生理課程,再怎麼天真,也不能避免潛移默化啊。⊥思⊥兔⊥在⊥線⊥閱⊥讀⊥

莫桑想起他自己來。他上學的時候,就是個安靜的性子,沒和男生笑的曖昧交流過相關的東西,但是他也知道這事。他還記得,他上的初中有一次換宣傳欄的內容,貼上的是安全、套的使用教程,可謂的圖文並茂。而後來,他自動的和葉子那麼早的上床,動作雖生澀卻不迷茫,足可見莫寂不可能真一點不懂了。

莫寂現在仍然纏著莫桑很緊,而且神態總是更親昵了。莫桑沒法拒絕,他的良知和愧疚都告訴他,這個小少年他傷害過,板不住臉對著的。這樣莫寂再變本加厲的甜甜的叫著他“哥哥”,或者喜歡拉著他的手,他也隻能無奈的受著,卻不能不耐煩的。

葉子現在每年寒暑假都要各去美國一個星期,而莫寂總會在那個時候穿著睡衣去敲莫桑的門。從前他看著莫桑麵無表情的樣子還會害怕,也不敢去莫桑的房間敲他的門,現在卻大膽的很,對著莫桑冷下的表情也能繼續笑嘻嘻,而且沒有一絲絲毫受挫的情緒。他穿著睡衣敲莫桑,說他自己一個人害怕,想和哥哥一起睡,莫桑一露出絲毫的不願意味,莫寂就皺著小臉控訴著望著他,說他一個人很冷。

夏天莫寂都能厚著臉皮說冷,但是莫桑看了,卻總想起那個時候躺在他身邊,沒有一處好皮肉、被折磨的狠的莫寂的身體,心便先軟了下來。縱使知道莫寂是拿這事要挾他,但是誰讓莫寂把握的度極好呢,並不能讓他覺得被要挾的不快,反而讓他憐惜起莫寂這份小聰明小狡黠了。

要不說人長的好,就占便宜呢。莫寂先前還長的一副娃娃樣,五官雖精致,但不免會被當娃娃看的。現在青春期來了,莫寂也開始抽條了,營養又跟的上跟的均衡,並沒有抽成竹竿樣,倒是更像是個小王子了,連莫桑看著他,也難免會生出一份自豪感:這就是我的親弟弟,長的多好!

所以,莫寂每每過來要求同睡的提議,即使被莫桑拒絕過一多半去,另外那一小半的時間,也成功了的。漸漸的,莫桑也習慣莫寂躺在他旁邊存在感很微弱的睡著了,也更習慣每每早上醒來,自己都像是攬著葉子一樣的,習慣性的攬著莫寂在他的懷裏了。

隻是兩個人都默契的瞞著其他人,這就不知道是何道理了。莫寂都會早起一會,先回到他的房間裏收拾妥當才出來。他上的高中,也是本市最好的高中。當初以他的成績,蠻可以去省裏的實驗高中的,老師都還找到莫桑這裏,叫他勸勸莫寂,隻是這都被莫寂本身的意願打下了。莫寂仍然憑著中考第一的名頭在新學校取得了特權,免了早晚自習和周末假期在學校裏的時間,所以他喜歡在莫桑懷裏多賴上會床,往往到了早飯點才起。

莫桑從前不愛和旁人多接觸,即使是父母也不行。隻是葉子,莫桑的星球上獨一無二的女主人可以讓他安心的偎著。隻是隨著莫寂的死纏爛打,加上莫桑心裏始終的無法釋懷,因此一讓再讓,自我感覺做好了一個好哥哥和贖罪者的模樣,卻不知道在莫寂的心裏,對這一場蓄意的接近,還有一個詞來形容,“溫水煮青蛙”。

莫寂可是很認真的寫了一年計劃三年計劃的,他當初故意在那件事後表現出一副不明白又對莫桑更依賴親昵的模樣,都是早已算好的。他要是表現出恨意來,固然會讓莫桑更記掛著彌補,但是在他的圖謀裏,那可是得不償失的。寬恕是很偉大的武器,比恨更好。如果他不是莫桑的親弟弟,那麼還可以讓莫桑鬆了口氣而逐漸忘記,可他最得天獨厚的條件,便是可以低頭不見抬頭見,總是在莫桑身邊晃的。

莫寂越在莫桑麵前表現出一副不介意的樣子,莫桑便會越介意。他知道他的哥哥是那種責任感極強的人,這不是說他是老好人,隻是在家庭上,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