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順手幫一個迷路的小朋友找到了媽媽,扶一個老人過了馬路,還幫一個小夥抗了一路子大米,惹得小夥非要對她以身相許。
韓婷在派出所門口遇上蘇若南,兩人對了一下接頭暗號。
韓婷:“愛情的毒藥多少錢一斤?”
蘇若南:“三塊錢一斤,十塊錢三斤,要三塊錢的還是十塊錢的?”
韓婷:“太貴了,三十塊錢一斤賣不賣?”
蘇若南:“哪有這麼還價的,我們這個毒藥的成分都是純天然無害的,成本都不止這個錢了。”
韓婷伸出手跟蘇若南握了一下,激動地說道:“同誌,可算找到你了,組織派我來......”
李隊走過來,這也就是女同事,不好隨便下手,不然這倆頭得被他打爆:“組織說讓你倆去醫院看看腦子。”
李隊大步進了所裏,不願意跟她們一塊走,怕被傳染成一個憨批。
蘇若南想到了什麼:“對了,上周五小琦跟我說你在酒店跟人起衝突了,讓我趕緊過去幫你罵人,我接了新案情,沒來得及去,到底怎麼回事?”
韓婷擺了下手:“沒事,都解決了。”
她的話音還沒落,麻煩就找上門來了。
賀小琳的婚禮泡湯了,豪門夢破滅,淪落成一個笑柄,她把這一切糾結於是韓婷害的,越想越氣,直接找上了門,要求見派出所的領導。
她的目的就是給韓婷找麻煩,她自己不痛快,韓婷也別想好過。
可惜,她們發生爭執的時候,韓婷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她根本找不到挑事的借口,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好主意。
賀小琳知道韓婷最在乎兩個人,一個是方繹,她動不了方繹,也不敢再在方繹身上找事。
另一個的是韓婷的媽媽,刺她媽媽比刺她還要令她難受。
以前她媽媽和韓婷媽媽一起在餐廳幹活,她媽媽不久後就離職了。
她昨天經過那家餐廳,特地進去吃了個飯,想去廚房看看,又嫌裏麵各種魚肉的腥味不好聞,就沒進去。聽見有人喊趙姐。
她媽媽以前也喊韓婷媽媽趙姐,她很確定,韓婷媽媽還在那家餐廳幹活。
最重要的事,那是一家小餐廳,沒有攝像頭。
賀小琳以報案人的身份被帶進了派出所,大廳裏不少市民來辦事,還有很多過來上班的派出所的人。
賀小琳決意讓韓婷丟人,自然要選在人多的地方,她不等著進問詢室,直接在大廳裏說:“我的戒指丟了,懷疑是趙玉芹偷的。”
說完裝模作樣的指了指韓婷:“趙玉芹就是韓婷韓警官的媽媽,在餐廳後廚給人洗碗的。”
韓婷聽見媽媽的名字,微微怔了一下,這三個字她已經很多年沒聽見過了,乍一聽見,眼前一下子浮現出媽媽在世時的樣子。
長期的操勞讓她的臉比同齡人老很多,臉上的皺紋很多,頭發也早早白了,但媽媽臉上有世界上最慈祥的笑容。
韓婷轉過身,看見賀小琳。
蘇若南看了看韓婷的臉色,緊緊抓住她的手臂,費了很大勁才拉住她:“你別過去,我來。”
蘇若南走到賀小琳麵前,公事公辦地說道:“這兒是公共場合,不是鬧事的地方,你跟我到問詢室去吧,給你做個筆錄。”
賀小琳就是要讓韓婷當眾丟人,哪裏肯走:“就昨天,我在餐廳吃飯,跟她媽媽碰了一下,我的戒指就丟了,肯定是她媽偷的。”
“她家窮,天天吃餐廳不要的爛菜葉子,看我的戒指值錢,動了歪心思。”
大廳的人全看了過來,其中有不少還是韓婷幫助過的人。
被這樣那樣的目光注視著,韓婷突然感覺很委屈,替自己委屈,更替媽媽委屈。
韓婷走到賀小琳麵前:“你說,昨天?”
賀小琳看著韓婷的臉色,心裏有點打怵,但她已經騎虎難下了:“對,就是昨天,趙玉芹偷我的戒指,那個手法可真嫻熟,我都沒覺察出來手上的戒指就不見了,一看就是慣......”
“偷”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斷了。
“昨天?”韓婷的聲音帶著顫,憤怒和委屈像巨石一樣砸了下來,“我媽媽已經去世八年了。”
“老板?”昨天晚上KTV有人鬧事,孫小錢處理的,今天早上被人惡意報複,他們把他堵在家門口打了一頓,老板是來帶他報警的,剛進大廳就聽見了韓婷的聲音。
孫小錢轉頭看了看方繹。
老板平時總是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天塌下來都跟他無關,很少有什麼事能激起他的情緒。
一般人都會有的喜怒哀樂,在他這兒就好像被吞噬了一樣,隻留下淡淡一層,到了外人眼裏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至少,孫小錢沒在自家老板臉上看到過這種神情,那是藏也藏不住的震動、難過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