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老人要了一杯紅茶暖身，一哲轉身接好又遞過去，錢放好後又轉身跟我說。
“端崖。”他習慣性地擦著手裏的玻璃杯又接著問我：“你還沒回答我，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是怎麼接觸到靈體的。”
“紅衣，那個女人的死亡原因是死於靈體。”
玻璃杯放回架子上，舊鍾不報時兀自轉著指針打破難得的安靜，老人起身離開的時候夜已經很濃長出翅膀的貓應該睡在了一個人少的角落，服務生一樣的年輕人關上店門掛上停止營業的牌子。除了指針轉動，現在很安靜。
“死於靈體，地點呢。”
“普通世界，過橋。”
我站起身子活動活動，摸了兩下被時間染深的木椅。
“對了一哲。”轉過頭來問又在擦玻璃杯的他：“為什麼我問什麼你都會告訴我，就這麼信任我？”
他笑了：“不止是我，任何人都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
“你是死神，雖然還在成長。但是，直說了吧，沒有人不怕你。但不怕現在的你，畢竟你還沒什麼能力。所以···”
“所以，我的身份要保密對嗎。”
他點了點頭不在說話，又放回了一個玻璃杯。
街上永遠熙熙攘攘，普通世界空氣裏都是汗水，每個人都很累。市中心小學，是這裏沒錯。手表的時間慢慢轉終於等到了放學，找一個不是很熟悉的孩子真的不容易，這麼多孩子都穿著一樣的校服。是不是···對就是他，從臥室裏伸出來的小腦袋就是他，剛出校門就把他攔下，略受驚嚇看到是我後也寬心地笑了，還是蠻可愛的，長大了應該很帥吧。街邊小攤上給他買了個冰激淩又帶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停下後看著這個男孩怎麼也聯係不到過橋另一端有恐怖能力的汙靈，是不是搞錯了。
“哥，老是看著我幹嘛。”
“你不怕我，沒聽說過我的事？”
“聽說過，不···不怕。”使勁舔了口冰激淩又趕緊說：“覺得哥哥挺帥的，跟別人不一樣就要受排斥太不公平了。”
孩子畢竟是孩子，摸了摸他的頭心想如果你長大了還能有這個想法就好了。笑著問他：“展池，你去過城郊嗎。”
“沒···沒有，爸媽不帶我去，說那裏很危險。”還是在舔冰激淩。
說的是過橋吧，對一個孩子說過橋確實有點過分。看來不是他，他不是那個汙靈，隻是個普通的孩子，這樣很好。
“用我送你回家嗎。”
“不用哥哥，我自己回去就行。”
“恩，注意安全。”
“恩，再見。”
目送他回去後接到一個短信，是陌生號碼。內容是：
小千，我是一哲，過橋另一端的汙靈叫木展池，已經查到了，但背後的塑靈者不知道是誰，有時間來意識區界找我，帶你去個地方。
回複了“哪裏”，便往尾街走。
很快一哲的短信就發回來了，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頓了一下。
端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