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茵茵提筆去寫,實在是對著自己狗爬的字看不過去啊。一會寫完遞給考官時,向茵茵道:“不過還有幾個注意點,必須好好交待病人才行。第一要生活規律,按時起居。第二要注意飲食調配,少進甜食。最後還要多作勞作活才行。這三點缺一不可。”
那考官聽了點頭,看她倒沒有先前冷傲勁兒。
等到給旁邊那位婦人診治時,向茵茵才愁呢,那年輕婦人應當二十四五了,看肚子,應當至少七八個月了,她那身子骨倒是瘦,卻浮腫得厲害,連眼皮子都是腫的,向茵茵看了舌苔脈象再問她一些問題,卻更擔憂。
轉過身朝考官道:“此症,也很棘手。”
向茵茵原以為考官會笑她,卻沒想,向茵茵便接著說道:“此婦人是妊娠中毒症,雖則看起來沒有麵赤煩躁那些表現,卻也症狀不輕,她剛才說自己時常頭暈頭痛,還有時看東西都看不清楚,學生以為,這樣孕婦,很是危險,若不加以調養,輕則胎死腹中,重則母子俱亡,此外,還易在產時發生心悸氣喘,產後血崩,子癇等症,極為危險。”
向茵茵倒是見過水腫的孕婦,但沒有這麼並發症狀明顯的,心裏有些沒底。
那老考官道:“說的不錯,原我以為,你這用錢捐出來的名次肯定沒什麼本事,不想倒是個厲害的。 這位婦人的情況著實叫人擔憂,這樣,這位孕婦由我來開方治療,你負責時常去查看她,不許叫她出意外,直到她安全分娩,你這科考試才算合格。”
向茵茵沒想到,原以為隻是看病寫方就行,哪知還要這樣。等等,剛才他說什麼,向茵茵直接便問出了口:“老師您說,我這名次是用錢捐出來的?”
老考官點點頭道:“不是什麼事秘不透風的事了,不過如今也不要緊了,你能治好病才是關鍵。”
向茵茵想了想,莫不是吳大夫,沒看出來啊。
向茵茵跟著那對婦人回了家,一麵在路上交待了許多事情,那孕婦隻道:“這如何行,叫婆婆天天吃豆芽青菜,我自己吃雞蛋魚肉,叫婆婆幹活,我歇著靜養?不行,不行,回頭我丈夫回了,該打罵我了。”
向茵茵一開始便知道這事不容易,但也隻能一樣樣細細交待。$思$兔$在$線$閱$讀$
那孕婦聽著覺得可怕,倒是答應了下來,等一回到她家,向茵便愣住了,屋子裏的情況比她想得更差。屋子不大,也很淩亂,兩個孩子在屋了裏扯著嗓子在哭喊,那老婦人一進屋子竟然躺在躺椅上連聲直喊累,孕婦忙過去哄孩子,連說什麼以為去了很快就回了,你們都睡著之類的話,哄了好一會,老人家喊餓,孕婦又要去做午飯。
向茵茵幫她一起提水洗菜米煮在鍋裏,等弄得差不多了,向茵茵才告辭,那孕婦也怕多個人在家裏吃飯,便也沒留她,送了她出來。
向茵茵不放心,又將先前的話交待了兩遍才走。
回藥堂將今天的事跟吳大夫說了,得到吳大夫首肯,向茵茵才知自己果然是對的,心裏也踏實了,卻不放心,那孕婦的身體實在叫人擔憂。
出了藥堂卻見林家越坐在馬車裏等她。向茵茵對他的厭惡感都快麻木了,沒了那般激烈了,心裏雖然惱火他,麵上卻隻淡然,幾下就跨進馬車坐好說:“什麼事?”
林家越說:“沒事,就想來看看你。”
向茵茵極為不滿斜看他一眼,不說話。一會想起一事來問說:“你幫我走後門了?”
林家越頓了一下,明顯是在想走後門什麼意思,等回過神來,笑說:“嗯,不然,據說,某人的字是跟畫符一樣啊。”
向茵茵又瞪他一眼。
林家越靠在車壁上笑著看她,向茵茵沒給好臉色,問:“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府上丫頭小妾一堆,您這是幹嘛?”
林家越說:“我說了,我想通了,可以娶你進府。”
向茵茵逼進他笑道:“為什麼?就因為我們房事和諧?”
卻不想林家越比她更加豁得出去,順勢摟過她的腰身笑說:“然也。”一雙大手將自己腰身用力握住,向茵茵用盡力氣扭了出去,心裏詫異,這人一向一副老誠實在樣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要臉的!
林家越看著向茵茵漲紅著一張臉躲在一旁,不由心裏一動,朝她招手說:“過來。”
向茵茵像是抵在角落裏頑抗的小獸,拿一雙眼防備看他。林家越說:“我是想,在車上肯定別是一番風味,你要不要試試?”
向茵茵怒火上騰,硬是將一張臉由先前淡粉憋成了紫紅,卻也不敢近了招惹他,隻狠狠轉過頭看向一邊,隻盼著早點到地方下去。
等下車時,向茵茵便恢複了先前的厲害,說:“既然林大少爺對小女一片赤誠,那凡事等成婚之後再說如何?這些天我有要事在忙,您能不能別在我麵前出現了。”
白天向茵茵又卻看那孕婦,見那婦人在井邊打著嗬欠洗衣服,便問:“昨晚沒睡好麼?”
那婦人說:“晚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