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真聽到裴逝的問題，自然是皺了皺眉頭。他來回走了幾步，像是在確定什麼，對裴逝問道：“你是真的想要知道？”
“自然是。”裴逝也是認真地點點頭。
“你要我從哪裏說起。”見到裴逝如此認真，史真也沒有再拒絕的理由。隻有選擇將實情全部告訴裴逝。
“就從前輩從哪裏講起。”裴逝倒是將主動權都交給了史真，不過這也算是裴逝試探史真的一種方法了。裴逝的腦子裏已經大概有了一些想法，現在需要的，隻不過是需要將這些想法通過細節串聯。史真現在將的，就是裴逝需要的細節。
“當年，我和青雲決鬥。我們倆都沒有死，他活了下來，我也活了下來。唯一改變的，就是我吸取了他部分靈力。我每次想要看到別人的未來，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如今我白發蒼蒼，形容枯槁，自然就是代價。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我逃離了那個秘密。”史真說道這裏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那個秘密？”裴逝聽到史真的話，倒是覺得有些奇怪。好像他和青雲的身上冥冥之中有著什麼東西將他們串聯在了一起，而且那些秘密，好像和獸牙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個秘密是什麼，我不用對你將。因為我可以看到，你會和那個秘密麵對麵。而且就在不久之後。”史真說道這裏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了揚。“至於倒時候你的反應，就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像今天這樣冷靜了。”
裴逝對史真說的這些啞謎沒有多大的興趣，她有些不耐煩地點點頭。示意史真繼續說下去。
史真仍然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和青雲可以說是在五界逃亡，而且每天都是在被追殺。後來，我因為我的能力索性逃過了一劫，不過青雲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被抓了起來，而且被抽出了魂。當時聽到的時候，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我心中仍然是在竊喜。再怎麼說也是好幾百年的競爭對手，如今倒是成了他先死，我為什麼不能高興呢。我懷著這樣的心態，到了天函東邊的陵墓去看望他。為了防止他出來，我還在門口加了一個禁錮魂體的靈術。現在想來，我當時應該多弄幾個才對。
聽到這兒，裴逝和古臨君都是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顯然，他對史真的話感覺到不快。不管怎麼說，青雲和史真也算是同出一門，但是他們倆互相殘殺的時候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這一點，裴逝自己都做不到。
“然後呢。”裴逝倒是耐心繼續問道。
“然後？然後就是我繼續躲著那些追兵，時不時地還可以去看看青雲的情況怎麼樣了。那個時間，裴逝的名字已經算是在整個靈修圈裏響遍了。不過前麵的名號，還是天啟侯。即便如此，我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第一次看你的未來，卻是看見的你孤獨一人守著天函。不過第二次看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史真沒有笑容，語氣倒是變得十分認真。
“什麼意思？”裴逝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理解地問道。
“第二次，我見到你的未來，是死在一個男人的劍下。你的眼神裏充滿了不服，我對這一點感到十分好奇。正好那個時候，莫一格來找我，所以我就順便當他作為給我跑腿的人。沒想到，你的未來倒是有了第三次的變化。”史真看著裴逝，繼續說道。
“什麼時候改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裴逝聽到這話，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著急地問道。
“那個時候，正是你進入時滯城的時間裏。一時間，五界根本沒有你的消息，就連我也認為你已經死了。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最後居然或者回來了。”史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倒是有著敬佩之情。
“按照你這麼說，那個殺了我的人，應該就是聖哲了。”裴逝倒是很是淡定地說道。
“也許是吧。最後一次看見你未來的變化，就是在最近了。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變化，所以我才讓莫一格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史真看著裴逝，用一股嚴肅的語氣說道。“我敢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未來可以更改如此多次。我當時對你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以後我可以看透你，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我想得太多。不過也好，至少，我可以猜到你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那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裴逝笑著問道。
“在想獸牙鏈，在想那個秘密，對吧？”史真半笑著看著裴逝，更是略帶嚴肅表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