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逝還真的是在床上躺到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裏,馬昱醒來的時候,硬是不顧身子走到裴逝的病床前給裴逝道歉。裴逝隻是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老虺好好給馬昱和馬靜荒好好養身子,至於其他的,裴逝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老虺自然是明白裴逝在想什麼。如今馬靜荒和聖哲的命連成一條,就算這是裴逝手上的一個威脅,但是對聖哲也沒有更多的影響。
老虺看了看裴逝,食指上出現了一小團白火,將白火靠近了裴逝的眉頭。裴逝知道聖哲是要給她療傷,也隻是做起了身子,沒有多說什麼。到有一些靜靜享受的意味。老虺見到裴逝這個狀態,倒是笑了笑,說道:別人受傷生病的時候倒是苦不堪言,你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看上去還以為你是在享受嗎?你這人也是奇怪,哈哈。
“為什麼不享受,好不容易有人可以來伺候我,為什麼不享受。而且這段日子還沒有人來打擾我,難道還不好嗎?”裴逝微閉眼睛,很是隨意地說道。
老虺倒是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一時半會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等到治療結束後,裴逝倒是覺得自己身上傷口疼痛感覺倒是少了很多。
“我說,繼文那事怎麼辦?”老虺知道裴逝雖然不想想這事,但是如今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算是裴逝不願意去想,或者是裴逝正在養傷階段。但是老虺還是不得不再次提醒。
聽到老虺的話,裴逝不由得皺了皺眉,看上去有些不怎麼高興。但是老虺已經說出口,裴逝也沒有不回答的理由。裴逝看了看老虺,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老虺聽到裴逝的反問,一邊收拾著醫藥,一邊琢磨著怎麼回答裴逝的問題。等到老虺想好的時候,裴逝還是在一旁安靜地等待著。
“我想,你已經有了選擇。關於繼文和王奕隆。”老虺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地說道。“我想,你已經告訴了繼文吧?或者說,繼文不用你說他已經明白了。你上次雖然將他秘密轉移,但是聖哲一定會知道。”
“說對了很多。”裴逝聽到老虺的話,隻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
“說對了很多?怎麼?難道我還有什麼沒說到?”老虺對於裴逝的反應感覺到有些不對,不得不繼續追問道。
“還有一點。”裴逝抬起頭看了看老虺,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你覺得我會這麼容易聽從聖哲的安排?雖然我很願意去複活王奕隆,但是我怕的就是王奕隆被聖哲控製,所以我也要留上一手。必須留上一手!”
聽到裴逝最後語氣裏的強調,老虺算是明白了裴逝的意思。老虺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草藥什麼地放在了裴逝的麵前,然後背著他的醫箱準備離開。剛老虺走出了三步後,他停下腳步看了看裴逝,輕聲對裴逝說道:切記完事小心啊!
裴逝朝著老虺笑了笑,點了點頭。老虺歎了一口氣後就是離開了。老虺現在真的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青出於藍。如今王風可以說算是受到了聖哲百分之百的信任,裴如空在牢房裏也是不知生死,更別說莫一格了。老虺有時真的想不明白,裴逝的力量已經算是比較強大,但是她和聖哲的關係亦友亦敵,就連老虺也分不出,到底該不該信任裴逝。
不過,裴逝那日可是救下了虺仲君的命啊!
王風已經被聖哲派去攻打困域。不過宵無放出的那些鏡子中的妖獸讓王風很是傷腦筋。一直鎮守困域的士兵告訴王風,曾經繼文有一年的時間都是在攻打困域,可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因為宵無的那些妖獸而困住了他們前進的步伐。
那些妖獸好像就是永遠也殺不死。王風曾經親自上前斬殺,但是發現幻術對妖獸什麼的根本沒有半點用處。就算是王風想要控製住妖獸的思想,王風也發現是一件困難的事。直到王風放出黑骨後,王風才看見了從那些妖獸的眼神裏流露出的害怕。
神獸對妖獸,這才是最好的打算。不過能有神獸的靈修者算是少之又少。而且就算是有,很多人也是不願意讓來之不易的神獸陷入危險之中。無奈之下,王風隻有上報給了聖哲,讓聖哲幫忙想辦法解決。
聖哲得知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讓裴逝去解決。不過卻是想起來裴逝如今還在病床上,仔細想想,聖哲一身冷笑後,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是獨自離開了時滯城。
文異人已經離開很久,諸葛墨存一個人坐在木屋外麵看著夜景。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又坐了一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聖哲。
諸葛墨存嚇得立馬扔掉了手中的茶杯,下意識地就是使出嘲風劍。聖哲看到諸葛墨存這種反應,隻是一聲輕笑,然後用不屑地語氣說道:你以為你殺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