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朝九歌的名號,就連劉筱的臉色也是大變。朝九歌的名字,在靈修者圈裏不亞於裴逝的名號。不少靈修者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為了穩定軍心,隻聽見斷刃大喊一聲:少主都還沒怕,你們倒是怕什麼?朝九歌又是如何?她一人能抵得過我們兄弟這麼多人?
有了斷刃的安慰,私語的聲音漸漸小了。文異人將大局交給斷刃處理,自己一個人給墨硯處理傷口。斷刃見墨硯受傷,也是不敢再和裴逝等人發生正麵衝撞,隻是揮揮手,讓眾人散去,自己斷後。
“文異人在此請戰,一月後,我方與裴侯等人交戰。至於賭約,那邊是天函。不知裴侯意下如何?”文異人扶起墨硯,繼而冷笑著問道。
“老三,一個月後正是……”
虺仲君正想要說什麼,卻是被裴逝打斷。
“若是你們輸了,命由我定。若是我輸了,我命由你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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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人員散去,裴逝隻覺得自己疲勞不堪。她揮揮手,示意自己累了。馬昱他們倒是明白裴逝心裏所想,都是出門找客棧去了。林磊和白芷去牢獄尋找陳藍禮和非相下落,諸葛墨存也是送莊千柳回府,留下裴逝一個人在原地擦拭怨懟劍。
一個月後,正是複活冰兮的日子。
想到這兒,裴逝下意識朝著身後靠了靠。背後空空如也,裴逝差點摔跤。待到回神,裴逝才想起那個人已經死了很久了。
苦笑一聲,裴逝收好了劍,獨自朝著外麵走去。還好裴逝早就設下結界,所以清湖府外的人都是聽不見看不到清湖府裏的一場戰鬥。裴逝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她走到一家名為“客來客棧”的時候,聽見諸葛墨存叫她的聲音。
諸葛墨存指了指客棧,示意裴逝今天晚上就要住這兒了。裴逝隻是點點頭,便是走進了客棧。剛一走進,便是看到陳藍禮正帶著手鏈腳鏈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旁白芷的臉色很是複雜。裴逝皺著眉看了看陳藍禮,諸葛墨存倒是解釋道:所有人都跑了,就他一個人還在。
“不是我不想跑,是我沒地方跑。”陳藍禮輕笑一聲說道。“我以為,我也許會為了清湖而死,沒想到,我還是活了下來。”
“白芷,帶他上去休息吧。裴兒,這個客棧已經被我們包了下來,我們隻得暫時住在這兒了。還有,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外人看清湖還是和原來一樣,清湖損害成這樣,我怕……”諸葛墨存皺了皺眉,他隻覺得遇到了一件難事。
“我會讓王奕隆處理。”裴逝簡單地回複道,便是坐在椅子上倒茶喝。
估摸著裴逝也累了,諸葛墨存指了指樓上,對裴逝說道:你的房間在哪兒,要不然你先去休息吧。看你今天已經夠累了,有什麼吩咐,讓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很久都沒安心地睡過覺了。”裴逝咽下一口茶,緩緩地說道。現在又是遇到麻煩事,裴逝睡意更是全無。“不知道朝九歌那人死哪兒去了。”
諸葛墨存有些無奈,想了想,他倒是陪著裴逝坐了下來。跟著裴逝一樣,倒茶喝。裴逝疑惑地看了看諸葛墨存,問道:你不去睡覺,跟著我瞎摻合什麼?
“陪你解悶啊。”諸葛墨存認真地說道,隨後拿出了裴逝留下的那本關於靈術的書,將自己不明白的部分一一指出,像裴逝請教。
裴逝倒是耐心一一解釋,諸葛墨存也是明白了。當諸葛墨存翻到關於“神獸”的內容時,他笑著問裴逝,什麼時候他也能有個神獸什麼的。
裴逝又是飲了一口茶,說道:都幾年了,還沒學完這本書?
諸葛墨存對裴逝的話語有些奇怪,他問道:什麼幾年了?我學這本書也隻不過是三個月啊。裴兒你怎麼了?
三個月?不對啊,裴逝回到天函少說也有十來天,天函一年,塵寰百年。這麼算下來,塵寰這兒也該是過了幾年,怎麼諸葛墨存說三個月?
“我走後,你便開始學這書?”裴逝皺著眉頭問道。
“對啊。”
“你學這本書才三個月?”
“是啊。”
“我走後塵寰有沒有出什麼事?”
“你不提醒我我還真忘了。你走了沒多久,就有一對鳳凰出現,在天上飛了很久,然後那隻鳳就突然在天上啄了一個大洞。可是沒過多久,那洞又是自己合上了。據說,是墨硯合上了那洞。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裴逝愣了一下,立馬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