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異人!
現在能與文異人戰的隻有林磊,可對手不可能隻有文異人一人。那魯煜也是個麻煩。馬昱在王奕隆身邊輕身道:我能暫時拖住兩人,你們速速離開。
那巨網被黑骨撕得粉碎,王奕隆害怕文異人又會使出什麼陰招,便是召回了黑骨。當他看到黑骨身上的傷痕時,他失聲叫道:離術!
兩字一出,在場的人臉色皆是難看。文異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在場的人,道:算你們有見識。
“小家夥,你這話說出口是不是太欠教育了。”王奕隆輕笑著說道。“你的手上還拿著天姬劍,那可是天函的東西。你現在無疑是是在給天函抹黑啊。”
“這劍是我母親的,與天函無關。”文異人厲聲道。
“你母親冰兮可也是天函五侯之一啊。又怎麼會與天函無關?”馬昱嘴上說著,手心已經攥緊了錢幣,準備進攻。
“我母親在哪兒!你們快說!不然我會殺了你們所有人!”文異人魔性大發,舉著劍怒吼著。
“異人你……”諸葛墨存從未見到過魔性如此強烈的文異人,他不由得有些擔心。林磊時不時看看魯煜,又看看文異人,分身乏術。
沒有人回應文異人,文異人怒氣更漲,眼看就是劍身附上魔性,隨時會一劍劈下。就在此時,裴逝像是靈力已經恢複,黑磬出現,載著裴逝朝著文異人所在的地方快速飛去。文異人劍鋒一轉,直攻裴逝。裴逝怨懟劍出鞘,朝著文異人劈下。每一招皆是致命,看上去沒有任何留情之意。文異人嘲諷一笑,根本就沒打裴逝的進攻放在眼裏。丁般教給文異人的離術中,有一種名叫回傷術的離術。這種離術可以讓攻擊回到那攻擊者的身上,代價便是一年壽元罷了。文異人倒是不介意,隻要能傷到裴逝,壽元什麼的,他根本不會在乎。
文異人也不躲,隻是承受著裴逝的攻擊。當怨懟劍劃過文異人的身體時,文異人盡感覺到了痛感!他大吃一驚,剛想躲閃,黑磬卻是在一時間轉換成了罪愆鞭,鞭身纏繞上文異人的身體,裴逝便是提劍直逼文異人的心髒!
“師父!”文異人不知為什麼,大聲地喊出了這兩個字。裴逝那劍的手卻是沒有任何變化!文異人無奈,將自己所有靈力散出,在自己心口形成一個保護膜。
怨懟劍至,文異人隻覺得心口一痛。低頭一看,那保護膜已破,怨懟劍已進入文異人的身體。裴逝將劍拔出,文異人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在快速恢複著。
“魔性已與他融為一體。”王奕隆自然是看出變化,淡淡地提點道。
裴逝皺皺眉,喚回了黑磬。閃身到文異人的右手處,怨懟劍猛地劈下,文異人來不及躲閃,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怨懟劍落下!
“裴逝!”文異人聽見墨硯這聲怒吼時,見到的是自己右手已被裴逝砍斷,痛感迅速麻痹全身。他無力地往後倒去,好在墨硯上前抱住了他。
“裴逝!”墨硯又是一聲怒吼,裴逝卻是雲淡風輕地看著他。
“我當時就不該收這個徒弟。”裴逝左手拿著文異人的斷手,淡然地將天姬劍從斷手中拿出後,將那斷手隨意地扔向山下。“他魔性已入體,魔性自然會給他長出一條手來,你不用擔心。”
“你……”墨硯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隻想快點回去,讓靜台子好好給文異人看看。
“再說了,本侯今日是要告訴他,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會離術。”裴逝臉上殺氣盡顯。“文甫,你最好記住,本侯血誓已破。我也不會在管冰兮曾對我說了什麼!你的命,本侯遲早會來取。文異人的命,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