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快忘了我會彈琴。”裴逝手指輕挑琴弦,琴音清脆。
冰兮,但願我猜中了你的想法。這琴是當年你送我的,立候之後我把它換給了你。因為我覺得我不配彈它。你說過,隻有心裏幹淨,彈出的琴音也是幹淨的。裴逝心想道。繼而裴逝坐在椅子上,雙手慢慢扶上琴身。
裴逝已經忘了那曲子叫什麼名字,她隻記得這是冰兮交給她的。她也隻記得這一首曲子了。馬昱隻覺得這曲子很是熟悉,不由得在一旁輕哼起來。一曲罷,四周沒有任何變化。裴逝長歎一口氣,搖搖頭,將琴裝回琴袋準備離開。
馬昱撫了撫手腕上的五情幣,見到那唯一一枚黑色的錢幣,馬昱隻歎世事無常。
兩人正準備離開,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正在靠近。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朝著那靈力的源頭奔去。不遠處,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靠近。
“老三,你運氣真好。”馬昱像是猜到了那東西是什麼,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是啊,運氣真好。”裴逝見那東西靠近,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冰鳳火凰!
日廣君到天函時,卻是看見虺仲君已經在等待。踏入天函吸入的第一口靈氣,日廣君就感到這靈力與幽冥的不同。像是多了一絲純淨。
虺仲君看上去與平時不同,那頭發梳得是整整齊齊,看得日廣君很是不習慣。下人在場,日廣君仍是按照禮節,跪拜天仁侯。
虺仲君上前扶起日廣君,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快憋死我了!
日廣君不由得一笑,這虺仲君的性子能這麼安靜,真是少見。想必應是有他尊敬或是害怕的人在場,虺仲君才不敢造次吧。
“幽冥鎣城城主來訪,天邪侯王奕隆有失遠迎,望日廣君多多包含。”一身著白裝的男子從不遠處走來,他還牽著一個小孩,那孩子正是繼文。“繼文,這是幽冥鎣城城主,還不行禮?”
“你好!~”繼文一時之間將王奕隆教得那些禮節統統拋在腦後,揚起笑臉朝著日廣君揮揮手。
王奕隆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太多責怪之意。日廣君倒是蹲下身,捏了捏繼文的臉。笑道:日廣君在此以下犯上了,王侯可別怪罪。
“這孩子受不住那些禮節,倒也是件好事。”王奕隆淡笑道。“天薇侯馬昱,天啟侯裴逝,天姬侯冰兮三人應有事外出,不能在此接待日廣君。王奕隆接待不周,日廣君可別在意。”
“能見天邪侯,已是我的榮幸。”日廣君笑道。
“請。”王奕隆揚手指了指五侯幕。
日廣君笑笑,便是跟著王奕隆朝著五侯幕走去。
虺仲君的心一直是懸著的,每次路過有些破爛的地方,他都擔心日廣君會看出什麼。不過一路上日廣君都是在和王奕隆閑談,虺仲君也不由得讚歎王奕隆這幻術是用得多好。在旁人看來,這天函沒有任何損傷。若是看透,才會發現這天函的建築物皆是千瘡百孔。
“日廣君此次前來,應是有大事要與我商議吧。”到了五侯幕,王奕隆遣走了下人,開門見山道。“有話直說吧。”
“前不久,虺侯與馬侯到了我鎣城。想必這是王侯您應是知道。”日廣君笑著說道。
“是。”
“兩位侯前來,還帶來了一件東西。玄月城的寶貝——冰魄魂珠。那冰魄魂珠是玄月城的看家之物,那冰魄魂珠可保護人死後,其一魂一魄不會離開人體。所以那人在幽冥的魂魄不齊,不能轉世。若是有了還魂丹,那人就會複活。我想,馬侯在回到天函侯,應是找到了冰魄魂珠的用法吧。”日廣君一語道破。
“鎣城也是因為幫助了天函,所以會和玄月城翻臉吧?”王奕隆笑道。“天函從不虧待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