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墨存看見了救星,快速朝著林磊奔去。感謝之情難以言表,林磊隻是揮揮手,說道:裴兒讓我來的。你要謝就去謝她吧,現在還是把這人帶回去吧。
一道靈力快速纏繞在張奇案的身上,慢慢化成繩子。那馬就這麼拖著張奇案朝著擂台快速奔去。
體內的毒去得差不多後,靜台子甘拜下風。虺仲君站在台上很是輕鬆,搖著扇子慢慢走下台,走到裴逝身邊,一副你得獎勵我的模樣。裴逝搖搖頭,說道:要什麼快點說。
“要一個媳婦。”虺仲君認真地說道。
裴逝二話不說,把繼文抱起來放在一邊,便是一腳朝著虺仲君身上踹去。虺仲君在一旁殺豬般地叫道:裴一腳!你要幹啥!我說我要媳婦又不是要娶你!你踹我幹啥!還踹!
四周的人對於這兩人的舉動感到驚訝,這什麼跟什麼啊?高高在上的天函侯形象就這麼慢慢破碎了。
不知什麼時候,身後的人都慢慢讓開一條路。裴逝和虺仲君看去,是林磊和諸葛墨存回來了。還拖著張奇案。
這個場麵已經印證了裴逝的猜想,朝著墨硯看去,想讓墨硯給個說法。墨硯低頭,怒視著身邊的人,問道:誰讓他去的?
“他自己去的。”斷刃解釋道。
“張奇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墨硯起身怒視著張奇案問道。
張奇案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額頭冷汗直冒。墨硯的手已經握成拳,殺心起。
“這局就算了吧。”諸葛墨存出麵說道。“張奇案雖然有錯,但錯不致死。墨硯你今日就放他一馬吧。再說了,打敗他的不是我,是林磊。”
墨硯聽完,雖是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接受了諸葛墨存的建議。虺仲君走上前去,狠狠戳了一下諸葛墨存的腦門,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啊,擺明了是個坑人的機會你就這麼放走了?你說,你是不是對麵派來的奸細啊!
諸葛墨存有些無奈,好在已經習慣虺仲君這種玩笑,隻得鞠躬道歉。對於被叫“孩子”,諸葛墨存又是驚起一身冷汗。
“最後一局,看來是我和裴侯的比試吧。”墨硯說著,下人已經拿來一把琴。墨硯輕撫著琴身,神色溫柔,像是懷念。“裴侯,我們比什麼?”
裴逝把繼文抱給諸葛墨存,諸葛墨存眼神中透露出擔憂之色,裴逝看到後,隻是淡淡地說:不會有事的。
虺仲君拉住裴逝,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傷人即可,莫起殺心。
“那我們便比誰先把對方打成重傷如何?”對於虺仲君的話,裴逝想到個奇特的比法。“不能殺人。”
“好!”墨硯答應道,輕聲一躍,站在了擂台之上,懷抱著那把琴。
裴逝也不再耽擱,脫去身上的寬袍,仍由頭發披在腦後。一步一步走上擂台,身上的威嚴之氣逐漸散開。這個時候,裴逝不再是裴逝,她是天啟侯。那個定人罪孽的天啟侯!
“新仇舊恨一起算?”裴逝輕笑道問著。“不管怎樣,你都已經輸了。你能做的,最多是我們平局。還有,你不配用焦尾。”
“請天啟侯賜教!”墨硯斜抱焦尾琴身,右手凝聚起靈力,警惕地看著裴逝。
裴逝也不再多話,怨懟劍出!一聲劍鳴震撼四周!
怨懟劍劍身泛起白光,焦尾琴身泛起紅光,兩人進入對峙狀態,等待著對方的破綻。裴逝散出靈力一步一步壓迫著墨硯,墨硯隻能用靈力保護著自己不受到裴逝靈力的影響。裴逝見到焦尾,心中泛起點點苦澀之情,她微微皺眉,想起以前的不悅之事。
裴逝出神之際,墨硯撥動琴弦,一道帶著靈力的琴音直逼裴逝。裴逝回過神來,舞劍擋過琴音,便是一步一步走向墨硯。
“我向她保證過不殺你,但你也別心存僥幸。怨懟劍出,必見血!”墨硯聽見裴逝用靈力傳音的話語,心中又是一陣苦澀。直到裴逝走近道他麵前,他才回過神來。
“都別出神了。好好打吧。”
裴逝說罷,便是提劍朝著墨硯攻來。墨硯不慌不忙又是撥弦,琴音不間斷地朝著裴逝攻去,罪愆劍的劍氣逐漸壓過琴音。墨硯盤腿坐下,將焦尾琴放在腿上。淡淡地說道:就讓我為天啟侯,奏一曲戰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