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諸葛墨存不知所措的時候,墨硯背著手,帶著一臉燦爛的笑容走了出來。見到諸葛墨存後,隻是微微低頭,笑著道:不好意思。剛才我去解決一些事了,所以現在才來見諸葛大人,大人可不要生氣啊。
諸葛墨存根本不值得麵前的這個人是誰,聽到對方稱自己大人,諸葛墨存也隻好雙手握拳,有禮地問道:大人您怕是知道莊姑娘的身份吧,若是不想惹麻煩,大人還是把莊姑娘放開吧。麻煩若是上身,下去可就更麻煩了。
聽到諸葛墨存的這話,墨硯哈哈大笑了三聲。用一種不屑地口氣說道:他莊國公算個什麼?現在就連帝或都要聽我的,他莊國公難得還不服?
諸葛墨存聽不懂墨硯話裏的意思,墨硯也不準備去解釋。隻是繼續淡淡地說道:諸葛大人,選擇權在你手上。我知道你清湖的人都是靈修者,若是加入我,我有能力讓你們接收到以前從沒接觸過的東西。
諸葛墨存明白墨硯想要什麼,隻是硬聲道:抱歉,我們隻願意做個普通的靈修者。
墨硯聽到這話,隻得搖搖頭,心裏暗道這諸葛墨存真是太不給麵子。不過笑容又很快重回墨硯的臉上,他像是早就準備好,開口說道:諸葛大人你已經見過了非相,那現在怎麼做,諸葛墨存你應該知道。你就好好遠遠吧,如果你選對了,那我便放你們走。如果你錯了,你們都得死!
這話一出口,左邊的莊千柳便是扯開嗓子大吼:諸葛!我在這兒!相反看去,右邊的莊千柳卻是一抹冷笑。
這個表情不由得讓諸葛墨存覺得反常。用裴逝的話來說,非相是偽裝高手,但若右邊冷笑的莊千柳是非相,那未免不過太過明顯?一時間,諸葛墨存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白芷也是看不了端倪,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諸葛大人,你該選擇了。”墨硯揚起嘴角笑著說道。
諸葛墨存像是為了證實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白芷相視一眼。白芷朝著他輕輕點點頭,諸葛墨存這才開口說道:右邊,右邊的千柳!
裴逝的到來,使得寒冰監獄原本就低落的情緒又降到一個冰點。倒是有人抄著手想看看這天啟侯來這兒是要處死誰,看破生死的人,他們無所謂的笑著。裴逝無視了所有人,朝著通往二層的門走去。
“二層?難不成她身邊的那個漢子犯了比我們更重的事?哈哈!有好戲看了!”一個呆在寒冰監獄較久的人說道。這句話引起了大部分人的關注,他們也嘰嘰喳喳地說著,裴逝也不理會,隻是徑直地走著。
“寒冰監獄共有三層,罪重者,越在下層。不過,二層隻有一個人。”裴逝看得出林磊的疑惑,簡單的解釋道。
林磊明白地點點頭,跟著裴逝繼續走去。到達那通往二層的門口,裴逝抬手注入靈力,林磊看見,裴逝的手在微微顫抖。
“砰——”的一聲,門開了。
裴逝和林磊走到二層,林磊隻聽見兩人的腳步聲。他本以為二層是什麼酷刑之地,沒想到什麼都沒有。裴逝繼續帶著路,二層的牢房都是空的,林磊隻覺得這寒冰監獄過於神秘。
“這裏是囚禁魂魄的地方。”裴逝看得出林磊的疑惑,主動解釋道。“罪孽過大,肉身雖死,但魂魄仍在,所以得繼續贖罪。這是上輩留下來的法。”
林磊點點頭,問道:天姬的魂魄在這兒?回答林磊的,是裴逝的一片沉默。
“你用了困魂法,將天姬的魂魄留在此處,不讓她的魂魄去幽冥。你知道天函五侯若是少了一人,這五界都會有巨大波瀾。所以你將天姬的魂魄留在此處,在天函甚至世間都留下天姬仍然活著的痕跡。如同天邪侯的死亡,你仍是遮掩了這一切。裴兒,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林磊情緒一激動,停下腳步質問裴逝。“我同你一起長大,以前你不是這樣的。自從師父離開,你繼承天啟侯的名號,你徹徹底底地變了!裴兒!你到底害怕什麼?”
麵對林磊問了兩次的問題,裴逝隻是慘淡一笑。她也停下腳步,與林磊對視著林磊快步走上前,拉著她的胳膊,眼神裏全是著急和擔憂。裴逝搖搖頭,淡淡地說:師兄,天函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五界,也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你還以為天函仍然是高一等嗎?錯了,錯了……無數人等待著天函的衰落,現在正是天函衰落的時刻。而我們呢……能做的,隻是維護天函仍然興盛的假象。從師父走後,天函也就衰敗了……這個時代不屬於天函的靈修者。若不是天函五侯的名聲再外,你以為天函真能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