祜祿氏會做什麼,但是一看那鈕祜祿氏已經是無骨的模樣,便退了下去。

“今日我來,除了送你上路,還要告訴你個實情。”年淩兮笑了笑,將竹筷放到一邊,拿出帕子給鈕祜祿氏擦了擦嘴,道。

“什麼實情?”

“稍等片刻。”年淩兮微微一笑,走到桌子旁從食盒中拿出了一個瓷碗,裏麵裝著幹淨的水,遞到了鈕祜祿氏麵前,道:“這不是給你喝的。”笑了笑,擱在了床上,接著,她又從食盒中拿出了兩隻小碗,裏麵分別裝著幾滴血。

不由分說,年淩兮將兩隻碗中分別裝的血倒入了幹淨的水中,不久,這兩滴血融合在一起。鈕祜祿氏不明所以,擰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年淩兮將碗擱在床邊,嬌俏地一笑,道:“你可知,這代表何意?”

“兩者血相融,自然為親。”鈕祜祿氏自然而然地答道。

年淩兮微微一拍手,道:“不錯。相融者既為親。那麼你可知,這是哪兩個人的血麼?”

“任憑是誰的,跟我有半分關係?”鈕祜祿氏冷笑一聲,看著年淩兮。年淩兮微微搖頭,輕輕一歎,可惜道:“這便是四阿哥和年府馬夫的血。”

“你胡說!”鈕祜祿氏下意識地喊道。年淩兮冷笑一聲,道:“本宮胡說與否不是你說的算的,你猜猜,如果本宮將這東西給皇上看,四阿哥會不會被賜死呢?”

“你……”鈕祜祿氏頓時大駭,不禁連聲咳嗽起來。卻是下意識地將麵前的碗一一揮下了床。瓷碗破碎的聲音卻清晰地提醒著她:她養了十數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親子,竟然是年府馬夫的孩子,這樣的打擊著實讓她緩不過勁來。細想之下,便知年淩兮沒必要拿這件事情弄虛作假,就算是假的,難道年淩兮還不會以假亂真嗎?

就在鈕祜祿氏喘氣的時候,年淩兮淡笑道:“當年你生產之時,我便讓我的心腹偷天換日,將四阿哥從雍王府送了出去,轉而遞到你手中的,便是年府馬夫的孩子。你放心,本宮讓真正的四阿哥在年府繼承了他父親的職業,現在弄馬喂草,好不樂乎呢。”

鈕祜祿氏突然雙目圓睜,隔了一會兒,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年淩兮撫了撫旗頭邊上垂下來的金絲流蘇,接著說道:“這秘密我藏了這麼久,今日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好好上路。放心吧,四阿哥還是四阿哥,本宮不會自掘墳墓。但是鈕祜祿氏你——到死都見不到你親生兒子一眼。”

“你個毒婦!”

“比起毒,本宮怎麼及你呢,熹妃娘娘。”年淩兮一隻手捏住鈕祜祿氏的下巴,前世的種種讓她無法不恨極了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她的麵貌已經滄桑頹敗,但是,她還是恨著,極其強烈地恨著。

鈕祜祿氏瞪著年淩兮,本能地想反抗,但是她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那雞肉裏邊分別下了使人沒有力氣的藥,現在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了。

年淩兮使勁一甩,鈕祜祿氏便倒在了一旁,看著她癱軟的身軀,年淩兮冷笑一聲。從旁邊抓起了酒,倒在了鈕祜祿氏的身上。

不時,鈕祜祿氏就開始掙紮起來,這酒裏同樣下了讓人身癢難耐的藥,可是鈕祜祿氏已經沒有力氣,是撓不了癢的。

年淩兮冷笑一聲,就這麼看著鈕祜祿氏使勁了力氣卻也沒辦法止癢。

大約半柱香之後,鈕祜祿氏的喘熄聲都已經微弱。年淩兮就這樣,待到夕陽西下,眼睜睜地看著鈕祜祿氏難受而忙。

年淩兮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