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說明道:“最近在讀紀堯姆米索的小說,有幾本寫得不錯。”

白夜不認識那位法國作家,他的目光落在了書封上的法文上:“Parce que je t’aime。”

《因為我愛你》。

這本書的名字。

腳步不由得停頓,白夜猛地抬頭看向身旁的人。

“怎麼了,伊東君?”柳生始終是一副紳士姿態。

“你……”

白夜是少有的糾結,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想起之前柳蓮二的話,一時間心情是紛亂雜陳。

臉頰被一隻手輕輕地撫摸。

溫暖,溫柔。

“還是無憂無慮的表情適合你。”

白夜微怔。

柳生收回手,雙臂將長發少年輕輕環抱,有些親密,卻不過分狎昵:“早點休息,晚安,Mon amour。”⊿思⊿兔⊿在⊿線⊿閱⊿讀⊿

其實在美國讀高中時,白夜選修了法語,雖然說寫都不流暢,但是一些簡單的用詞他還是會的。不過……看到紳士一本正經的表情,他默默地咽下這句話。

……也許柳說得對,他應該認真地想清楚。

肯尼迪國際機場。

兩個少年仰頭看著衝破藍天的飛機,默然不語。

好半天,幸村精市才歎息著開口,微帶悵然:“下一次見麵,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呢!”

白夜沒有回話。

“小白?”

“嗯?”

“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哦,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白夜把玩著折扇:“在想一個問題。”

幸村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讓我來猜猜……”微微地笑,很是高深莫測的感覺,“柳向你表白了?”

“……”

“也許柳生也說了什麼?”繼續推理。

白夜望天。

“很煩惱?”幸村問。

白夜搖頭:“不是煩惱……”斟酌了一下用詞,“有些不明白。”

“感情的事,沒有什麼明不明白的,”幸村意味深長地說道,“聽從你自己的心就夠了。”

聽從心……某人表示越來越糊塗了。

“還是想不清楚的話……”藍發少年拉長語調。

白夜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卻見對方忽然笑得百合盡放:“我不介意小白投向我的懷抱啊!”

白夜眼角抽搐:這個腹黑惡趣味的家夥!

幸村沒再對某人有些混亂的感情問題指手畫腳,轉移話題道:“你也要走了吧。”

“嗯,”白夜點頭,“明天的飛機。”

“聽說邁阿密的海灘很美,不知道是不是比神奈川的風景更好看。”

白夜聽出言下之意:“你可以去找我玩。”

“小白做東嗎?”

“嗯!”

幸村滿意地笑:“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

秋風吹過,少年們的笑語漸漸飄遠。

時間不緊不慢地流走。

又是一年的八月。

法拉盛草原公園,USTA國家網球中心,數萬觀眾席幾乎坐滿了人,黑壓壓的一大片,聲勢極其浩大。

這一天,這裏成為全世界的焦點,媒體記者、全球球迷、各界名流齊聚一堂。

這一天,是新的一次屬於網球的盛事,美網公開賽男子單打決賽將要開始了。

決賽的兩方,均為日本裔的年輕網球運動員——手塚國光與伊東白夜。

手塚國光的名字在如今的世界網球界已是家喻戶曉,年僅十八歲,進入職網不滿三年,贏得了去年的澳網和溫網兩個大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