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rty,fifteen。”
在幸村做出推斷後沒多久,柳蓮二果真破了白夜的發球。
“啊咧,又被算到了?”屢遭軍師的圍擊,白夜對對方又一次破解了自己的絕招一事已不再感到任何的意外。
等到兩球之後,真田緊隨著柳,也破掉了發球後,白夜不由得緩下了攻勢,開始思考起來:如果不能突破柳的鉗製,再這樣下去,他可真要輸了。
隨後下一球,他果斷放棄了耗費體力又傷手腕的“白蓮”。
發出的是普通的幻覺球。
不出意外,這個程度的發球已然難不倒他的對手們。
接連兩球被破發,於是理所當然地丟了這一局。
第十二局,本盤比賽到了日本隊的賽末局了。
“哎呀,得加把勁了,Honey,”吉普森臉上依然掛著吊兒郎當的笑,“要不然我們就要輸了。”
白夜揚了揚眉,偏頭看向日本隊的二人,目光主要投放在褐發少年身上。
柳蓮二顯然察覺到另一個人的注目,迎著對方的視線看了過去,嘴角輕勾,衝長發少年微微點了下頭。
吉普森剛好看到了軍師的微笑,出聲道:“他是在嘲笑我嗎?”
瞄了一眼自我感覺良好的臨時搭檔,白夜沒有做聲,收回視線,右手拿著球拍,左手慢慢地摳著網球線:柳蓮二那家夥……
從他參加公開賽以來,真是從來沒打過這麼鬱悶的比賽啊!怪不得海帶學弟一直惦記著“三大怪物”。
老實說,如果對手僅僅是秉承著正麵對決原則的真田,哪怕最後輸了比賽,也不會讓他感覺到如此的……憋屈吧!
並不是說,被看穿了技法、招式和戰略後,麵臨對手的攻勢就必然潰不成軍——否則這一盤比賽早被日本隊贏了而不至於拖到現在——以白夜的實力,即使他已經被柳蓮二看破了,也不會失去反抗之力,隻是當任何招式都失去了有效攻擊,被對方支配了局勢,從而陷入了一場被對手完全掌控了節奏的比賽中後,那種有力卻發不出來的感覺,實在讓人鬱卒得想吐血!
由於上一局,美國隊被破發,如果不想輸掉本盤,這第十二局的比賽便顯得至關重要了。
吉普森作為一個信奉積極出擊的網球手,大概是同樣被壓製得太狠了,憋著一股勁兒,在這一局裏盡情爆發了出來。
而白夜,在決定改變策略後,也不再因為柳蓮二的計算而有所顧慮,五花八門的招式,如“浮光”、“掠影”、“輪回”等都放開手腳,全數施展開來——結果不太理想,比起“白蓮”,這些難度相對低一些的技巧,真田和柳應對起來要更加順利。
“難知如陰。”
在吉普森漏接了真田這詭變的一球時,嚴防後場的白夜,瞬間變換步法,迅速地將網球阻擊下來。
對麵的柳再次預判到白夜的行動,適時地上網,進行反擊。
“那家夥竟然又用那一招!”眼看著吉普森再度打出一個“飛膝”,丸井憤憤不平地嚷出聲。
因為兼具球速與力量的“飛膝”的危險性,每一次吉普森使出這一招時,都需要真田驅使出“雷”才可以。
而“雷”這一招,不可避免地會對真田的雙腿造成巨大的負擔——盡管當前看不出,但這場比賽,已經是可以預料的漫長,如果頻繁地使用“雷”,後麵的比賽,真田有可能會撐不住的。
不等其他人安慰擔心著同伴的紅發小豬,球場上,柳蓮二已經做出了反應,在網球擊向身體前,及時地變動腳步,然後側身彎腰利用拍框擋著擦著小腿的網球,在球路被阻斷的瞬間,迅速地將球拍轉回網球線麵,挑起黃色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