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2 / 3)

沈絮不予理睬,直接對欒桑池道,“在王爺抓捕我之前,能否讓我先為喻三爺診治頑疾?”

阮鳳耽氣急敗壞,將火口對向欒桑池,“欒桑池,你若敢動他,我跟你沒完!”

“一個小小的藥童也敢對本王大呼小叫,來人!亂棍打出去!”

阮鳳耽隻道他沒認出自己,一把扯掉麵具,“你敢!”

欒桑池冷笑,“膽敢偽裝相國公子朝廷命官,你們還不抓起來收監關押?”

阮鳳耽這才明白,隻怕欒桑池一早便認出他了,“欒桑池你狠!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你要是敢動沈絮,我恨你一輩子!”

他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句話,咬牙切齒,卻不知隻會適得其反,對敵毫無殺傷力,反而將沈絮樹成了靶旗。

欒桑池揮手,有兩人將阮鳳耽帶出去。

沒了礙事的人,沈絮也不耽擱,直接去給喻忱診治,欒桑池應允。

對喻忱的病情,沈絮作過多種設想,卻全然沒有眼前一種,當施針時解開喻忱衣襟,雪肌上滿是情事痕跡,青紫瘀痕斑駁陸離,下麵那處紅腫不堪,沈絮刹時明白了,隻怕是被欒桑池折騰得舊疾複發。

“欒桑池,你還是不是人?”

被阮鳳耽鬧得一肚怒火,又見沈絮這一番診治過程,如今見沈絮因喻忱失態,隻覺得世事荒謬,對方棄之如履的,卻是自己求而不得的,欒桑池翹起二郎腿靠上椅背,一攤雙手,“本王也沒想到他那麼不耐操。”

“你把人折騰成這樣還說得出這種話!”

“本王並不曾逼迫他,是他自己脫光衣服張腿躺在本王身下,本王瞧他浪得厲害,才勉為其難地喂他幾次,本王倒希望沈神醫能勸他自重些。”

“你真是牲畜不如!”

“別這麼誇本王,本王愧不敢當,畜牲可比人幹淨多了。”

沈絮直接拔劍相向,還未近身,便被一群黑衣侍衛包圍,正要血雨腥風時,聽得虛弱的一聲,“王爺。”

喻忱竟是醒了,也不知適才那番話聽進去了多少。

刀光劍影一瞬湮滅,剛才的劍拔弩張仿佛僅是幻覺,沈絮奔至床邊,煞氣盡斂,溫存妥貼地替喻忱診脈。欒桑池一個眼色,黑衣人盡數退散。兩人默契地對適才不提一字。沈絮開了藥方,欲借王府藥廬親自煎熬,欒桑池也淡淡應允。

沈絮一走,屋裏便隻剩喻忱和欒桑池。

欒桑池坐到床邊,“醒了便好。”不提病因,似乎壓根與他無關。

“王爺福澤深厚,喻忱這次能逃過一劫,也是沾王爺的光了。”

這話也不知是諷刺還是單純客套,欒桑池充耳不聞,執起喻忱手,“可有哪裏不舒服?”

微笑如沐春風,溫柔信手拈來,這般神態隻怕做過千回百遍了。

喻忱道,“我自幼體弱多病,父親求遍名醫用盡藥石皆無效,大夫皆斷言我活不過十五,後來幸虧遇上沈大哥,他雖是江湖中人,卻醫術精湛,師從絕情穀神醫星河老人,一手醫術出神入化。這些年多虧他了。”

“你想說,這就是你要救沈絮的原因?”適才假裝的溫柔散盡,鋒芒微露,欒桑池挑眉,顯然不信。

“誰不想活著?花花世界紅塵紫陌,若有一絲希望,也該要爭一爭。”喻忱笑,唇色慘白,如煙花寂滅後那一縷嫋嫋青煙,風一吹,便散了。

“嗯!你這番說辭,差點打動本王了,”欒桑池點頭,“再努力點!”

“王爺英明,喻忱如何敢欺騙王爺!”喻忱道,“這些年,喻忱多虧沈樓主,他若死了,喻忱的身體隻怕也會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