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弁章 ] ...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比較糾結,前麵比較沉重,而後麵就無比喜感 =v=~

乃們帶著堅強的心勇敢地讀下去吧 ><

[ 父親乃弑族大白獸。]

她是在濃濃的血腥味中醒來,努力地張開眼眸,以微弱及模糊的光源感知事物。臉上緩緩滑落的粘稠液體,帶著陣陣悲涼的氣息沁入口鼻。

四周的廢墟之上,一隻龐然的巨獸正冷冷地睨視著天地。突地,它目色一凜,揮動利爪穿透一顆顆跳動的心髒,周遭人群的喧囂,從驚恐到絕望,重重疊疊而來。漫天的腥血染紅了黑夜。

隨後,它轉過頭顱俯視著她,一時間世界靜得仿佛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她促,它慢;她輕快,它沉重。

頭頂皓圓的蒼月在巨獸雪白的毛皮上點染了粼粼銀光,卻無法在她緇墨的瞳仁中映出星星光點。她靜靜躺在母親仍溫潤的屍首上,緊緊環住她的雙臂在夜色中顯得過於纖細。

像是嗜戰的修羅般被森森白骨和溟溟血潭所淫惑,她伸出舌尖舔去唇角濺落的液體,漠然地看向居高臨下的龐然巨獸。

對上它銳利的妖瞳,一股熟悉感湧進狹窄的靜脈,她不禁用嬰孩稚嫩的嗓音喃喃念出"父親"。姍姍字語,麻木且平白。

相同的血液流淌在他們的軀體間,此時愈加沸騰,象征藕斷絲連斬不斷的羈絆,它本是血色的雙眼在她一聲低吟中褪去了渾濁殘暴的色慍。

他們在靜默中對視,沒有臨世嬰孩的啼哭,沒有巨獸狩獵的顛狂,唯有火光映明了赤夜,在它健碩的獸體上舞動紅霞。

良久,它緩緩垂下臂將一條暈亮的八角飾玉套上她纖薄的嬰體;她緩緩閉上了幹澀的雙眼,呼吸逐漸變得勻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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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章一 ] ...

[ 戰爭高壓造就非凡孩童。]

她總是很安靜地屈起膝坐在火影室的窗沿上,逆著光斜倚玻璃。幹淨的白襯衫,茶白的發絲鬆散地垂落肩膀,眉目淡然。

一旁的三代輕輕歎息,不知是為女孩不符和四歲孩童的表情,還是與此刻壓抑的氛圍格格不入。

第三次忍界大戰已進入了尾聲,戰爭□卻也空前警惕。盡管木葉已手握勝券等待各國的和約來臨,但若這個時候出了差錯,那些血染黃沙,白骨滄海填的戰者無疑會暗自悔恨捐軀獻體的不甘。

最後的句號,不得不三思而下筆。

在戰爭洗禮中浴生的三代自是明白 "最後"一詞無非是個空洞的承諾,但也誠心地祈盼盡早結束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哀。

即使麻木,也希冀那怕短暫的和平。

收回種種無力的雜念,三代蒼老的臉上印滿凝重,"調遣三分之二的邊境隊伍和輔助中忍支援前線,一舉攻破敵方陣線。"他抬眼掃視各種神情,木然、慎重、堅毅、釋然,盡收眼底。"任何異議"

抬頭,還是不見天空。窗外灰暗的雲層壓得叫人喘不過氣,屋中靜得能辯別眾多不一的呼吸起伏,逐漸變得急促。

"呐,"一聲清脆的童音劃破沉悶的氛圍,仿若青石躍水入潭,泛起漣漪陣陣,"用火圍攻是否更佳 ,三代爺爺"

女孩把一張硬紙板高高斜舉過頭頂,湊連好的拚圖一塊一塊順勢倒落在台沿上,發出單一的細碎聲響,然後再次埋頭,從容地組拚;袖腕過於寬大,翻折了幾折仍包裹住女孩的手掌,隱隱露出了指尖。

聞言,眾人麵麵相覷,經極快的推敲後不禁稱讚此為上舉,稍打量後又不禁訝然女孩幼小的年紀。難道真是自古英才出少年嗎

此次敵方是不擅用水的風之國,戰場也位於水源稀少的赤沙北漠。砂忍慣用風,而風,強則破火,用之不妥便煽風點火。世人皆知 "火"為火之國最得意之技,其血繼名門宇智波,殷紅的火扇家紋和血色勾玉瞳完美地詮釋了赤火之道。忍者的戰鬥大多以個個擊破的形式,即使忍術再強獨體終究過於單薄,而注重團體合作的木葉無疑可將此發揮到極致。

感歎的目光遊走於木葉八色之一的猿飛新之助與三忍間: 同三代火影大人有血脈遺傳和精神教導的人果真不同凡響。

而那認真玩弄拚圖的女孩,正是三代火影的孫女,猿飛芸生。

但無論是猿飛新之助年年落入光棍節並其樂融融於之,還是堅信三代大人忠於一妻的以身守法,或是好眼力地辯出女孩更似旗木家的祖傳發色,都會得出孫女的來源不外為:

偷的,或撿的。

從小生性沉默,對外界漠然置之的芸生能有此番言行,三代無疑的驚異的。但欣慰讚賞的同時又不免多了一絲擔憂。

那個宇智波啊...

"那麼就按芸生的提議用火圍攻,在驚慌中殺個措手不及。奈良小隊作輔助,火性忍者為前攻;分別由綱手和自來也帶隊,大蛇丸為此行動總隊長。任何異議"仍是嚴肅的語氣,但卻隱藏不了字語間的信任和堅定。

"就叫‘以火的意誌為榮兄弟們群毆砂忍’吧。"女孩抬起了頭,露出宛若寒玉的雙瞳,漆黑的瞳仁,涅白的眼底點點如暈。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張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