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葵臉紅了起來,嗔道:“玄薇,你這天天拿我說笑話。再這樣,我就不與你論道了啊。”
張玄薇道:“我的好古葵,蕭寧雖然讀了不少道藏,但是那點學識,還是不夠的。你可千萬不要拒絕我,要與我一起論道啊。咱們下次就說一說《道德經》!”古葵與張玄薇自幼讀道藏,兩人皆是靈性少女,自然有話題可將,一起論道得出的結論,絲毫不比一般的道士。
我們下了三清山之後,走到了一段路,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到了太平小鎮。
燕尾服與孟毀提前下山,在太平鎮上等我。雙方回合之後,燕尾服道:“蕭寧,怎麼樣,現在隨我回孟家嗎?”
我搖頭道:“燕先生,我要去找我阿媽與二叔,聽聽他們的意見。現在春季剛來,事情不會那麼急迫,要不你與孟醫生先回孟家,等我們的消息吧。”
孟毀叫道:“少主,你這是放我們鴿子嗎?眼下孟家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再適合坐主事人一位的……”
燕尾服打斷孟毀的話,道:“孟毀,別在這裏叫嚷。”隨即又對我說道:“少主,我讓孟毀先回去。我隨你一起,去見夫人,去見蟲王大人,如何?”
燕尾服魅惑的眼珠子轉動,表情有些凝重。
我道:“可以,按照之前所說,你見我阿媽之後,咱們再做決定。”燕尾服把孟毀拉到一邊去,與孟毀說了一段話,吵鬧起來,最後孟毀勉強被說服了,摔著袖子叫道:“一個是未來的接班人,一個是老妖物,我怕了你們兩個了,好多年沒有回孟家了,我先回去了。”
孟毀性情倔強,不由分說地當夜就出發了,也不等休息一晚,天亮再啟程,攔都攔不住。
燕尾服道:“蕭寧,你不用管他。這小子睡了幾天了,恨不得早些回孟家的,天黑又不是沒車子,就讓他走吧。”我這才打住追回孟毀的打算。
第二天,我們啟程的時候,遇到陰九幽與龍甲。
陰九幽搖晃著紙扇,表明了來意。
遠啦二叔與嬸子,還有我母親都住在神農架龍家,暫時還沒有回茶花峒。二叔算好了我們從扶桑回程的日子,怕我們去了茶花峒,派了幾隊人物,有的去龍虎山,有的去茶花峒,而陰九幽與龍甲則是來三清山的。
我道:“陰先生,龍先生,多謝你們的轉告,我們直接去神農架。至於其他幾隊人馬,你們負責去通知一些。這裏距離龍虎山不是很遠,你先去龍虎山,然後去茶花峒吧。”
陰九幽道:“可以。”
我又問道:“我小蛇嬸子怎麼樣了,肚子裏的孩子還好吧。”
陰九幽道:“很好很健康,差不多快七個月了吧,一起很正常。蕭寧,等你回去了,你就是哥哥了啊。”聽到這個消息,我雀躍不已。燕尾服的臉色也好了不少,道:“蟲王有後,蕭家的血脈也可以延續了,蕭寧,我覺得我這一次可以說服你母親與二叔。”
我與陰九幽、龍甲隻是短暫地相遇,事情說清楚之後,他們兩人去找回幾隊人馬,到時候在神農架回合。
我、張玄薇、阿九、古葵、燕尾服一行人則往西邊而去,從三清山太平鎮出發,進入湖北境內,而後到達江城武漢,然後再往西北部,去神農架地區。
我們並不急著趕時間,一路上邊走邊玩。
我們在江城武漢逗留了一個多星期,登上了黃鶴樓,漫步長江江灘,走過了萬裏長江第一橋的武漢長江大橋,坐著輪船從武昌到達漢口,去了曇華林,遊玩了很多很多地方,吃了不少美食,熱幹麵、炸麵窩、鴨脖子、武昌魚、藕粉,數不清的美食,看不進的風光,令人難以忘記。
而這個季節櫻花花期還沒有過,我們隨著人流進入了江城大學,看了一天的櫻花。我母親與父親都在學校裏生活過,學習過,我走在這裏麵,不由地生出很多感慨,時光如梭,一代人總有一代人的故事。
我去了那個防空洞,那個與黑師父相遇的防空洞,站在洞前,我不由地遐想,不知道黑師父有沒有登上世界第一高峰,不管怎樣,我多麼希望早些與黑師父重複。
在江城逗留了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啟程往神農架去,依舊是緩緩行走,沿路玩耍,春風得意,春光美好,令人不忍走快。
這天下午,我們到達了十堰市,而武當山就在十堰市境內。我忽地想起了在婺源遇到的那隻大神龜,決定登上武當山,去試試,看能不能遇到大神龜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