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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絲自他臉上輕巧地拂過。

“我會回來的。”那個聲音說。

光線消失了,綠眼睛的救世主站在熟悉的地點,望著不遠處的鄧布利多老宅,心髒墜入了冰窖的最底層。

鄧布利多從來不會騙他,不是嗎?

他決心在這裏等到他回來。

阿不思返身走向的地方充斥著一片白茫茫的霧氣,稠黏的乳白色霧靄隨著他的動作旋轉著,依附在他的周身,卻完全沒有靠近的意思。

這是一場漫長而遙遠的旅途,腳下僅有一條狹隘的小路指引著方向。

穿過一條拐彎的小道,那棟建好的小屋重又出現在他的麵前,薔薇花在旁邊舒展著花瓣,活躍的芬芳香氣塗滿了每一點空氣。

巫師腳步未停,鎮定而穩重地停留在房屋前,而在他抬手敲門之前,木門就自的跳開了。

他抬起頭,金的黑魔王正坐在房屋的最中央,修長的指節擱置在下顎處,正神情漠然地望著他。

“這就是你給我安排的結局?”良久,顯得足夠冷酷而意外審視的聲音終於響起。“困在時間的縫隙之中?”

阿不思注視了他片刻,並沒有俯身坐在了另一邊,那裏放著一把專門為他準備的,柔軟的磨光印花棉布扶手椅,毫無疑問是最符合他習慣的那種。

“我們都知道,你擁有多大的危險性。”巫師輕聲說,站立在原地,“並不在於你擁有多大的力量,而在於你本身,蓋勒特,奪走你的力量也不能讓你變得愈無害,甚至更糟糕。你的思維還在運轉,這將成為世界上最值得被稱之為威脅的存在。”

“所以,”格林德沃出一聲荒謬地嘲笑聲,“你打算限製依靠這種途徑來限製我?”他前傾著身軀,咄咄逼人的鋒銳目光足以讓任何人退避三舍,“為什麼不幹脆選擇殺死我?”

“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阿不思說。

“偽善的本質。”金的黑魔王厭倦地說,冷笑了一聲,朝後靠了靠,看上去肆無忌憚的一如既往,“你打算以什麼為限製,阿不思,我的老朋友?”

“噢,”阿不思平靜地說,近乎坦然的,“我想你猜測的恐怕有些偏移,蓋勒特。畢竟你現在並不屬於完全的生命體,即使是我也不能以你的生命作為抵押限製你的活動。更何況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是嗎?”格林德沃反問,緊接著他的表情突然變化了。

“你不會這麼做。”一種莫名而難以形容的情緒攝住了他的眼底,格林德沃喉嚨動了動,語調在忽然間挑高了,“你不可能會這麼做。不是嗎?”

“我很遺憾。”而阿不思回答他說。

他們之間被一種極其微妙的氛圍挾持了。

“所以,”格林德沃慢慢說,有什麼不可思議地事實被殘酷無情地掀開了,“一旦我從這裏離開——”

“是的。”阿不思說。

“撒旦在上,難道你真的篤定了我不會離開?”格林德沃反問,他臉上的神情罕見的足以稱得上是難以置信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