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唇相譏,“你又怎麼知道他的想法?”

事實上他再清楚不過了,格林德沃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總是被告知該怎麼做那個人,卻極少得知答案,鄧布利多總是告訴他時機沒到,總是什麼都不願意告訴他,他對他的了解甚至隻能通過麗塔·斯基特那本胡扯八道的書!

如果不是那本《阿不⑩

“——哈利?”熟悉而驚訝的嗓音響了起來,哈利動彈不得的滾動著眼珠,耳尖的聽到輕微的床鋪響動聲和衣料摩攃聲響起,緊接著,一隻白皙有力的手輕易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哈利打了個激靈,在恢複行為能力的瞬間抬起臉,看到阿不思正透過眼鏡朝他微笑,眼神似乎很驚訝,卻令他立即放鬆了下來。

“我想我迫切的需要一個應對黑魔王的注意事項手冊。”經過一整晚無情的地板招待後,他活動著自己酸痛的肩膀,低聲抱怨,“我不知道生了什麼,但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怎麼樣才能容忍他?”

“別擔心,”這次巫師是真的在微笑了,連一貫富含穿透力的湛藍眼底都溢滿了笑意,他看上去精神很不錯,“看起來他似乎對你很滿意。”

“滿意?”

哈利重複了一遍,堅決認為剛剛他的耳朵出了問題。

“他畢竟沒有真的傷害你。”阿不思溫和地說,行雲流水般鬆開了手,輕快地轉過身,“對他不能奢求更多了,哈利。你準備好了嗎?”

什麼叫做對他不能奢望更多?

“準備什麼?”救世主咽下提問,跟隨著巫師的腳步,眼花繚亂地看到桌子上大概窮盡一生他也看不懂的筆記們飛快翻疊在一起,鼻尖嗅到了墨水的香氣,而他絕望地開口道。

現在他自內心的覺得這個世界和他之間一定有一個瘋了。

“搬家。”阿不思側身拾起了一塊黑漆漆的石塊似的東西,仔細打量了幾眼,揮手將它放置在了桌角上,平和地說,“他不可能容忍我們一起住在這間屋子的。”

格林德沃。又是格林德沃。

哈利悶悶地瞪著牆角,不滿幾乎顯而易見的掛在他臉上了。“阿不思,”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他深吸了口氣問,“隻是好奇,我一直沒看到你的魔杖,它怎麼了?”

阿不思動作一停。

“斷了。”然後他輕描淡寫地說。

“什——”哈利說,又連忙換了個語氣,“噢,我的意思是,接骨木魔杖不能修複它嗎?也許他願意幫你修好它呢?他看上去並不那麼恨——”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等等,”他慢慢說,抬起了頭,手腳驀然變得冰涼,“它是怎麼斷的?”

巫師短暫地凝視了他片刻。

“忘了它吧。”他平靜地說,就像在談論天氣般隨意。

但不知怎麼的,哈利眼前似乎有些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