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阿不⊕
但他沒能等到對方的答案,這個偏僻而寂靜的小樹林在下一刻突然靜謐極了,不光是普遍意義上的安靜,而是一種出常識的寂靜,甚至連間歇的鳥鳴聲和樹葉的飄落聲都突兀的消失了。
愛德華望著巫師的身後,臉色極具變得慘白,就好像一個吸血鬼真正該有的那樣,他快的驚人的後退撞在了一棵西特加雲杉上,臉上的恐懼幾乎凝聚成實體了。
阿不思斂下目光,一隻勁瘦而修長的手無聲無息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與此同時他魔杖的尖端已經戳在了對方蒼白的脖頸上。
“這個打招呼的方式可不太友好。”阿不思口吻溫和地說,連考慮的時間都未經過就閃電般反手用魔杖抵在對方要害處,手腕穩定的不帶絲毫顫唞,他轉過身——
對麵的男人偏過頭,足以刺瞎人眼的燦金色柔軟絲滑在了阿不思握著魔杖的纖細手指上,像是燒熟的鐵絲燙的後者動作一抖。
“……真意外,”男人柔聲說,英俊的臉龐帶著令人顫栗的愉悅映入他眼底,他的指尖放肆的從巫師肩膀掠到他的臉龐,停在唇角廝磨著,“我早該猜到的,是不是?”
他的兜帽被隨意摘了下來,阿不思幾乎戳進他血管的魔杖也被他視若無睹,男人簡直稱得上散漫的將視線轉到愛德華身上,耀眼的金色眼睛一瞬間鍍上了比之前要深得多的色彩。
“這一帶的素食吸血鬼隻有姓卡倫的,”他問,視線暗沉了下去,“你叫什麼名字?”
他身上特別的威壓足以讓任何一種活著的生物臣服,愛德華遠遠站在離這裏最少三英尺的地方,險些因為對方鋒利的視線連話都說不出來。
“愛德華,”阿不思終於收回了魔杖,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對方,隻抬起頭,不容置疑的緩緩道:“回去。”
以度著稱的吸血鬼先生逃竄能力簡直讓人驚歎,話音剛落,就能看到一道黑影從樹林中一晃而過,被剩下來的兩個人彼此對立著,就像兩座對立的雕塑。
蓋勒特·格林德沃眉都沒抬,壓根就沒察覺愛德華的逃離似的,漫不經心地撩起了阿不思紅的尾,又順著它微翹的軌跡上溯,慢慢的,纏綿而凶狠地拽住了要人命的根。
“我一直在想來的人會是誰,”他近乎柔滑地說,“能讓我從美國西部追蹤到英國倫敦,橫跨了整個大西洋後卻依舊一無所獲……”
“現在得到答案了?”阿不思冷淡地說,暗藏著尖銳鋒芒的湛藍目光毫不避諱的與他針鋒相對,垂下去的右手緊緊攥著光滑的杖身,動作更類似蓄勢待。
格林德沃凝視著他,像是正在端詳著一件他準備珍藏的稀世珍寶,他足以比擬金剛石的蒼白手指輕微拽動著對方的長,在阿不思頭皮感覺到疼痛之前下滑至他的頸側,按在了跳動的血管上。而他鋒利異常的指甲隻要輕輕一動就能輕易劃破頸動脈。
“阿不思,”他換了種語氣,聽上去簡直能稱得上溫柔了,“為什麼我們總是不能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聊聊天?以前是霍格沃茨,是魔法界,是你捧在手心上的小妹妹,現在呢?告訴我,現在這個一無所有的世界還有什麼值得你在意的嗎?”
“現在是無辜的學生,是普通的人類,是貝拉,”阿不思平靜地回答,“哪裏都有值得保護的人。”
格林德沃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你一點都沒變,”他挪動著手指,在規律起伏的血管上撫摸著,柔聲說,“永恒的進退得宜、不變的道德觀念,心地善良的就好像從未與魔鬼共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