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格對諸葛金烏介紹說其實那個女孩並不是專職在酒吧上班的,她那時是南京一家報社的見習記者,她當時為了體驗生活才經常去酒吧兼職打工,自從那個事件發生之後,她整個人都變了,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鬱鬱寡歡,最終還是沒能走出陰影而跳樓自殺了。
更慘的是這個女孩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是她的媽媽含辛茹苦地把她與她弟弟撫養成人,她跳樓之後她媽媽也因為接受不了這個沉痛的打擊而服安眠藥自殺了,她的弟弟後來也失蹤了,總之一個本來挺幸福的家庭徹底支離破碎了。所以諸葛金烏想跟她的家人談談也是不可能的了。
“你們現在手中有什麼線索嗎?”晚上吃飯的時候,諸葛金烏向施格問道。
施格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很鬱悶,按照犯罪學來說,隻要是犯罪總會留下證據,但這幾起殺人案卻沒給我們警方留下任何線索,連我們局裏幹了幾十年的老公安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已經被殺的兩人是怎麼死的?”諸葛金烏饒有興趣地問道。
施格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願意回憶當時的場景,他沒有說話,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了諸葛金烏。
慘!相當慘!映入諸葛金烏眼瞼的是觸目驚心的紅色,受害人的屍體被肢解成一塊一塊的散落地扔在房間內,即使隻是看照片諸葛金烏都能感覺自己鼻腔裏充滿著血腥味,兩人的死亡方式差不多,都是被殺死後肢解成若幹塊。
另外在死者房間裏的牆壁上,一個大大的用死者鮮血寫成的“債”字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凶手對死者那刻骨銘心的仇恨。
“凶手用這麼誇張的方式殺人,應該很容易留下痕跡的。”諸葛金烏疑惑地向施格說道。
“是啊,一開始我們也是這麼認為,但隨著法醫取證工作的進行,我們吃驚地發現凶手竟然沒有留下任何對我們刑偵有用的證據,哪怕是一個指紋、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施格說到這裏語氣充滿著無奈。
“你們查出他是怎麼殺人的?以及用什麼在牆上寫那個‘債’字的嗎?”諸葛金烏又問道。
“這方麵法醫倒是查出來了,凶手肢解屍體用的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刀,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凶器;另外在牆上寫那個‘債’字是凶手用死者的衣服蘸著死者的血液寫的,同樣沒有任何有用線索。”施格回答道。
“沒有任何嫌疑人嗎?”諸葛金烏接著問道。
“說實在的,開始找了幾個嫌疑人,但很快都排除了作案嫌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偵察了。”施格有種有力不知道往哪裏使的感覺。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兩人的死亡地點都是在他們自己家中吧?”諸葛金烏繼續說道。
“沒錯,他們都是在自己家裏被殺害的。第一個死者是一個人住在家裏,所以被殺時沒有引起注意可以理解,最不能理解的是第二個死者是與他父母住在一起的,他父母是在第二天早上叫他起床時才發現他被殘忍殺害的,他的整個被害過程竟然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住在他隔壁的父母竟然任何聲音都沒有聽到。”施格說到這裏也是一臉匪夷所思。
施格說完這些後有些神秘地低聲向諸葛金烏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是‘他們’幹的?”說話用手朝地麵方麵指了指,“雖然我從來都不相信這些。”
諸葛金烏有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嗬嗬,信則有,不信則無。”
“其實我真的不相信這個,但這兩起殺人案,凶手竟然一點線索沒有留下,而且我們的天網,也就是他們住的小區與街道周圍的攝像頭也沒有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們兩人被害的時間段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過,這方麵我們已經做了大量詳盡的工作確保不遺漏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施格很困惑。
“難道凶手是憑空出現的,殺人後又憑空消失了?”諸葛金烏問道。
施格撓了撓頭發:“事實就是如此。”
現在諸葛金烏對這個案子的興致已經越來越高了,因為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此案十有八九是靈異事件,不過沒有看到當時的現場他還不能完全確認。
第二天一早,正當諸葛金烏還在賓館的床上做著美夢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迷迷糊糊接通了電話,電話裏便響起了施格急促的聲音:“金烏,你快下樓,我五分鍾後到你樓下,又有一個人被殺了。”
施格的一句話讓諸葛金烏徹底清醒了,他從床上一躍而起,顧不上洗漱,穿好衣服便向樓下跑去,隨後鑽入施格的警車,警笛一路呼嘯著向凶案現場駛去。
凶案現場位於南京市江寧區的一處別墅區內,施格的警車在不知道闖了多少次紅燈之後來到了這裏。
這是一個三層的雙拚別墅,看麵積至少在四百平方以上,看來這家的經濟實力相當雄厚,在諸葛金烏他們趕到之前,此處已被警方封鎖了起來,封鎖的範圍相當大,這幢別墅周圍二三十米的區域全部被封鎖了起來,以期不遺漏任何蛛絲馬跡。